“我就靠近,你管我啊!”她闷闷的,语气都没那么硬了,“那个眼角痣女生是不是跟你有事?”
“她是我妹妹。”
“你骗人,她明明对你不一样!”
“那你呢!”
两相默然,寂静的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这是九枢第一次对她重语气,他的声音从来都是没有温度的。钟汀白诧异,“我什么?”
他几乎是开口就后悔了,想起那个接她上下学,抱她离开医务室的男子,心底也烦躁起来。
他是多么会控制情绪的人啊,闭上眼睛沉了沉气息,音色再度冰凉,“钟汀白,我不是你的战利品,你也不要再招惹我。”
他挂了。
很没礼貌。
钟汀白举着手机愣了很久,两人都话里有话,两颗心悬而未决,意味不明的丝丝缠绕,胸口更堵了。
怀揣着乱七八糟的心绪,周一时两人几乎同一时间迈进了教室。一个从前门进,一个后门,钟汀白先落了座。
这两人的现状就是,只要钟汀白不主动开口,两人的世界就永远没有交集。
当然也有一点小意外,比如老师要求小组合作,或者同桌互相检查背诵什么的。
周一上午第一节课就来了这么一遭,数学老师给了一道大题,说是有三种解题方法,让小组合作着给出答案。
前面两个男生颤颤巍巍的转过身来,先心虚的瞄了一眼九枢,又吞咽着口水看向钟汀白。
她们两个从昨天晚自习开始就不说话了,气氛冰冷到极点。钟汀白的前桌是那个倒垃圾的眼镜男,也是他们班的卫生委员。
他清清嗓子后把草稿纸摊开在钟汀白桌子上,“那个……小白你有什么思路?”
钟汀白嚼着口香糖,不说话。
“那九枢同学你……”这也算个胆子大的,敢跟大佬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