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是她的同桌。
钟汀白脚步顿在门口,隔着整个教室看向最后排端坐着的九枢。而他也刚巧抬眸看过来,带点凌冽的月牙眼,不知何时才能弯弯笑起。
她心中五味杂陈。为着那个眼角带痣的女孩,为着他那晚说过的重话,也为着他的成绩。
一厢情愿也就罢了,原来人家学习那么好,不屑于搭理你,跟个跳梁小丑一样讨人厌。
她收回目光,没有回去坐下,而是找到佟铃的位置趴在桌子上。
十一月份的天气已经有些凉了,窗户开着透风,她针织外套丢在原位也没穿。
小小的身躯缩在那里,不似平日的娇蛮强悍,弱小无助又可怜。
九枢拿起她座位上的针织外套,柔软的触感令他恍惚。
绝对的理智提醒他,不该送这个温暖。他们两个终归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自己是地狱里的小鬼,没有阎罗的地位掌握生死大权,也没有死神的权利随心所欲。
也许在学校门口他也不应该固执地蹲下身去找那个纸条,手被人踩了几脚都无所谓,满脑子都是小姑娘生气的模样。
找到就罢了,他也不该打过去。
就这样吧,不要再跟她有任何牵扯。手中的针织外套轻轻放下,他的手和心都重新恢复冰冷。
女孩没再动,看样子是睡着了。九枢起身去把窗户都关上,回来经过她的位置时看了一眼,判断确实是睡着了。
站了一上午的确很累,再充沛的精力也有耗尽的时刻。她的睫毛并不是很密,但是卷卷的长长的,覆下来时柔软乖巧的不像话。
九枢停在她身边,一步也挪不开。
多么安静又甜美的小白啊,平日里真的不常见。吹弹可破的肌肤,粉粉的脸颊和鼻尖……
九枢上身低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