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汀白却不明白,一只脚都踏进来了,九枢却在这时回头作势要赶她出去。
“干嘛呀?真有贼??”她不干了,哪有到了家门才想着赶人的!
“不是,不方便。”九枢眼神中有两分躲闪。
钟汀白难得这么机灵,一眼就瞧了出来,然后立刻胡思乱想不开心了,“你心虚了!你有新女生了!是不是那个眼角痣!?”
九枢思忖着怎么开口,哪知这丫头一个偏头也瞧见了那只高跟鞋,然后就跟捉奸在床成功了一般跳脚,刚要开口控诉他,九枢心一横,拉她进门关上,然后直接拽着她进了自己的房间。
一切太突然,当这迎面扑来的薄荷香袭来时,她才意识到自己身处何方。
这时九枢已经熟练地从床底掏出了药箱,里面尽是各种外伤药膏,工具很齐全,一看就是个把打架当家常便饭的人。
“我来。”钟汀白越看他那伤口越心悸,本来是不敢的,但见他如此熟练又开始心疼。
他房间装潢极为简约,一张床占了三分之二,再就是一个小衣柜一个书桌,其他再也没有。她没有找到洗手的地方,只好小心翼翼的避着伤口。
九枢不肯,刚收回手又被她捉住,“别动。”
小姑娘声音轻柔,白嫩的小手握着他的手臂,冰冰凉凉的触感格外清晰。两人没地方做,很自然的就坐在了床尾,彼此面对着,周遭立刻安静下来。
“会疼……”她抿抿唇,心疼得很,给他用酒精冲刷着手臂,都撒了一地,但是因为小姑娘细心认真,倒是没出现手忙脚乱的情况。
九枢从头到尾未发一语,眉头也是舒展着都不带皱的。钟汀白注意到这一点后才终于意识到,这个少年打过的架或许比她骂人次数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