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染不好意思地揉揉脑袋,而后凑到他耳畔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着悄悄话,“不瞒你说,这几天我也都是满课,老油条了没事……”
言罢,她做了个保密的请求姿势,兴高采烈的去她的那一群朋友那边。
江浔安远远看着女孩的背影,这种叫做快乐的东西或许真的会传染,他的唇边渐渐扬起清淡的弧度。
一行人分成两批,离开之前梁慕还煞有其事的拍了拍江浔安的肩膀,半开玩笑说:“浔安,你可看好我这个小徒弟,万一到时候人口失踪可就是我担责任了。”
“才不会呢。”苏怀染脸红着低下头。
那时候的那段记忆,不管何时回忆起来都是带着美好的。
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他们曾在海拔五千米的纳木错湖边彻夜常聊,他也陪着她住在湖边的藏式客栈。唐卡装饰的墙壁、尼泊尔灯饰,处处透着拉萨的小资情调。
半夜里她冷的受不了,又给他发了条消息哭诉,不过他没有回复她。
苏怀染等了许久没等到他的回应,心里难免会觉得有些失落。可没过多久,客栈的老板娘敲门给她带来了一床干净的被子,笑着说:“你男朋友对你非常好呢。”
苏怀染脸红着低声解释:“他不是我男朋友,我们是……朋友。”
她本想解释那只是她大学老师,可转念这么一想,做什么要解释的这么清楚?
纳木错湖边的夜晚很冷,可是那一晚,她心里像被火烧般,久久无法平息。
再后来,最远他们走到过藏区的最边缘,在一座叫鲁朗的小镇住下。
很多很多,都是苏怀染记忆里最珍贵的一部分。
后来,她只花了半年的时间和他从师生变成朋友,再从朋友变成恋人。
风度翩翩背景深厚的青年才俊,对于情窦初开的女孩来说有着致命的诱惑。
而江浔安之于苏怀染,是鸩毒,是罂粟。纵使那是万丈深渊,亦是无可回头。
她在他身边待了两年,把自己一切全部给了这个男人。
再后来,她需要花上一辈子的时间,才能忘记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