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灿灿的免死金牌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南宫旻眯起眼缝,这辈子还从未有人在他面前如此嚣张过,更可气的是,他们闹了个金牌在手,他既不能打又不能杀。
“云将军果然厉害,晚辈佩服!”
母后说的没错,这只老狐狸战绩累累,靠的绝不仅仅是胡人的那份狂莽。
相比他的愤怒,云家那父女俩则哼着小曲挽着手,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别庄。
“苏儿,咱们赶紧回家,你阿娘给你做了好多好吃的,有红烧猪蹄啊、胭脂鹅脯啊、蜜酿蝤蛑、捣汁澄粉、鸡髓笋,还有你最爱吃的藕粉桂花糖糕,你说高兴不高兴!”
云苏高兴的哇哇大叫,“这么多好吃的,可都是荤菜啊,会不会影响我减肥啊?”
“减什么肥,一瘦遮百丑,你丑吗?”
“我我我我不丑!”
“那你减什么肥!”
她点点头,“也对喔!”
“那还嫌太荤了要吃素么?”
她猛力摇头,“不要了。”
“大声点,阿爹听不到!”
她听话的扯起嗓门,“不要了,我不吃素,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吃素!”
“好样的,跟着阿爹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有阿爹真好!有酒有肉,还能逃出牢笼!”
南宫旻,“……”
他们走出大门时,身后传来南宫旻烦躁的怒吼。
云苏带着春雨夏至两个贴身丫头走后,南宫旻也怒气腾腾的返回了王府。
荃妈妈也从别庄跟了回来,刚一回府就被南宫旻给唤了去。
“王妃近日是否有什么不对劲?”他总觉得云苏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明明还是从前那个令人生厌的秦王妃,却总感觉哪里又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回禀王爷,王妃这段日子确实有些古怪,”荃妈妈琢磨了会,继续道,“从前除了痴恋王爷,王妃从不正眼看旁人,为人嚣张跋扈,对待下人也是……”
说到这里,荃妈妈稍微收了收声,王妃必定是主子,她差点就反了上。
南宫旻摆了摆手,“无碍,本王叫你来就是要听完整的,真实的一切,荃妈妈无需有任何顾虑。”
“是,”荃妈妈福了个身,“那奴婢就照实说了,从前的王妃虽无心眼,但确实被云将军一家宠的骄纵跋扈,任性妄为,从不会体恤任何人,好的都是她的,错的都是别人的,但这段日子,王妃却像突然变了个人似的,不光对下人没有半点架子,甚至是别院里不知哪跑来的一条流浪狗,她都吩咐我们准时在狗洞那放新鲜的食物给狗吃。”
“还有呢?”南宫旻认真的听着,不想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荃妈妈想了想,“对了,还有最重要的,从前奴婢不知,原来王妃医术高明,而且用药诊治的方式与常理不同,那晚春雨差点丢了命,王妃当时在林姑娘坟前守陵的人,也不顾责罚,一听到消息马上赶来后院。”
随即她将那晚云苏抢救春雨的事说了一遍。
“现在想起来,王妃嫁进王府两年,奴婢还从未看过那般沉着冷静,有条不紊的她。”
“还记得这种异常,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