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岳刚回到府中,骞叔报告,说得到海防营消息,三位账房先生都上吊自杀了,留下遗书说是收了熊觇的贿赂,畏罪自杀。
般岳听说,拍案而起:“这是谋杀!”
三位账房先生离开京城之时,前来向自己谢罪并辞行,说十分忏愧他们在大堂之上不敢说实话,做了伪证。
自己安慰他们说,这本是已经商量好的事,不怪他们,事情已经过去,就让它们过去,并把真实的账本还给他们,嘱托他们回去秉公做事,之前的事情不要再对任何人提起,以保平安。
没想到他们还是难逃厄运。
不用猜,也知道三位账房先生是谁派人杀掉的。
杀人灭口的目的就是为了避免他们说出真相,然后把所有的事情推到熊觇身上。
此事让般岳义愤填膺,冒出强烈的想法,那就是一定要阻止太子登上皇位。
如果由这种人来执掌浦国,是浦国的灾难。
他决定,不再逃避,坦然接受典属国的职位,留在京城。
只有留在京城,才有更多的机会改变浦国的未来。
同时,为了防止浦玄皇逼迫自己向雪吟公主求婚,他决定主动找含笑,向她求婚,请她马上与自己成亲。
“把含笑姑娘请来,我有要事与她相商。”他吩咐骞叔。
“含笑走了。”
“去哪儿了?”
“她跟金宁去看房子,一眼看中,直接就留在了那里,是金宁一个人回来搬的东西。”
般岳感觉十分意外,这也太快了吧?自己还以为她得慢慢看书呢,能几个月看完藏书阁的书就不错了。
“那小月、陈峭他们有没有跟过去?”
“小姐坚决不要将军府任何人任何东西。小月已经回来了,陈峭俩守在她那院子外不敢走。”
胡闹!她这样任性而为那该有多危险!
太子的魔爪都能伸到海防营去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人,在京城将她绑架还不容易吗?
而且她有必要这样跟自己划清界限吗?
“你可知她的住处?”他问骞叔。
“知道。”
“备马车!”般岳当即行动,让骞叔带自己去找含笑。
上了马车,骞叔正准备出发,般岳忽然问道:“慢,骞叔,那个初次上门拜访人家姑娘,是不是得送礼物?”
“含笑姑娘是搬新家,的确得庆祝。”
“送什么?”
骞叔挠挠脑袋,将军平时从不与人发生人情往来,自己在这方面真没什么经验,便随口说道:“首饰如何?”
般岳想了想,含笑身上好像从不戴首饰,她是不是不喜欢首饰?自己府内没什么贵重物,也罢,他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的玉坠,这是自己唯一重要的东西,要不把此物送与她?
“走吧。”他说道。
到了含笑的院子前,却见门口站着两个门卫,一堆男人在那里进进出出。
般岳疑惑不已,含笑为何搞这么一堆人过来?
陈峭迎上来。
“那些是什么人?”般岳问。
“含笑姑娘把院子的前两进租给了一个叫醉叶的公子,他正在整修这两进院子。”
般岳哭笑不得:“那含笑姑娘从何处进入?”
“暂时穿过他们的院子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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