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吟公主正在梳妆打扮,听底下的宫女在议论,说外面熬王爷正在与人比武。
她坐不住了,心里头五味杂陈。
自己想嫁的是他,却偏偏不被他接受。
既然他来了,自己很想跟他最后叙别。
进了皇宫,自己才知道浦国的规矩很多,已婚的妇女是不能轻易离开后院的,更何况是皇宫中的女人,日后要见到他,难如青天。
真有些后悔当初冲动来到浦国和亲,现在想想,还是北雪国的大草原自由自在,可以在那一望无际的天地纵马奔驰,欢歌笑舞。
这些天,女官们拼命给自己灌输各种礼仪常识,什么笑不露齿、足不出户、为夫是从之类。
这根本不符合自己的个性。
冲动之时,自己很想悔婚回到北雪国去。
可是一想到北雪国的未来,自己又冷静下来。
北雪国将来是要一统天下的,包括这个浦国。
如果自己在浦国站稳了脚跟,必能为北雪国铁骑的到来做强有力的内应。
所以现在的任何屈辱都是暂时的。
个人情感在北雪国的未来面前,真的不算什么。
政治联姻,本就无所谓爱情,嫁给太子也就没必要那么挑剔了。
就算太子不是自己的意中人,毕竟他能带给自己在浦国至高无的地位。
这才是自己出嫁的目的。
可是,在出嫁前,可不可以再跟般岳话别?可不可以再贪婪地看他一眼?
她想办法溜出东宫,挤进围观的人群,却见与般岳比武的是自己的哥哥海山。
在般岳行云如流水的招式之下,海山显得很笨拙,像北极熊一样有蛮力也使不出来,打下去必败无疑。
“皇兄,别打了!”她连忙喊道,并大声喝令围观者,“看什么看,还不干活去!”
那些宫女太监见她头戴着凤尾蜂鸟金钗,身份不低,便纷纷散去。
海山听见妹妹的声音,感觉有了下台阶,趁机停手,说道:“今天不是开打的日子,改日再战。”
自己明白般岳的功夫了得,这么硬拼根本打不过他,到时会很丢妹妹的面子。
般岳也不想在雪吟公主的婚礼做得太过分,便也收手。
莲花郡主却不肯饶人,说道:“太子殿下,是你自己说的,在令妹的婚礼比试才有意思。出尔反尔的可是你,算是你输了,是否该依照承诺道歉?”
海山摸着自己的头,尴尬地看着自己的妹妹,脑子里在想怎么回复她。
“你是何人?”雪吟公主不悦地问。
莲花郡主下扫视问话者,见她头戴着凤尾蜂鸟金钗,额也点了一朵出嫁花,虽未穿婚衣,一看就是准新娘,又叫北雪太子做皇兄,看来是雪吟公主无疑。
自己一到京城,就听闻她曾经公然向般岳求嫁,现在却转嫁太子,不免瞧不她这水性杨花的做派,反感地说道:“这可是你兄长自己挑衅,结果却说话不算数!”
“我皇兄初来乍到,不懂浦国的规矩,莫与我兄长一般见识。王爷,能否借一步说话?”雪吟公主不想继续跟这个个性强势的女人纠缠,希望单独跟般岳聊。
般岳认为雪吟公主是即将出嫁之人,此时与她单独聊天不合时宜,正要拒绝,莲花郡主却抢在他前头讥讽地说道:“都要嫁出去的人,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
“你就这么想偷听吗?”雪吟公主白她一眼。
般岳感觉气氛很不好,解围道:“公主殿下,莲花郡主相当于我的妹妹,并非外人,有话当着她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