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该忙的都忙完了,俩位病人在休息,家里的火盆不够,韩大婶便端了自家的火盆到安然家,三人围着火盆打花样的打花样,刺绣的刺绣。
韩大婶描了半天,总算描出了八分相似,吁了一口气,“婉娘,你这花样太难画了。”
流香嫂看了看,很满意:“不错了,比我描的像多了。”
安然也道:“是啊,你才刚学,就画出这般好,实属难得。”
韩大婶果然是精通琴棋书画之人,一教就会。
韩大婶不满意,指着花瓣的层次道:“还是不行,我怎么也画不出婉娘这层次感。”
安然和流香嫂顺着韩大婶的手指看过去,是少了点层次之感,可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
“我觉得可以了。”
“我也觉得可以。”
流香嫂和安然都对韩大婶这副画满意,层次勾勒的挺好的。
“我还是再练练。”韩大婶严格严格要求自己。
安然和流香嫂随她,俩人又各自绣着手上的样面。
卫临进来,手里端着一碗水,递到安然面前,“娘子,喝水。”
流香嫂笑:“卫临果然疼自己娘子,还知道端茶送水了,那我的呢?”
“你没有。”卫临傲骄的很。
“噗……”安然一口水喷了出来。
知道卫临不傻后,再看卫临表演,安然实在很难入戏。
卫临默默的拿袖子给婉儿擦嘴,然后端着碗幽怨道:“娘子,你喷我一身。”
“对不起,娘子错了。”安然实在制不住笑。
韩大婶和流香嫂倒没觉得这一幕有何不妥,见婉娘笑,韩大婶也跟着笑,“瞧你,卫临疼你你也没必要乐成这样吧?”
“就是,打击我们呢?”流香嫂也笑道。
安然顺着她们的话接下去,“怎么?不服气啊?”
“服气,知道你和卫临的感情好,我到是没什么,就是怕你寒了韩大婶的心。”流香嫂指了指韩大婶。
韩大婶却哼了一声,“你少来,我在你家还看少了你和何言恩爱吗?孑然一身之人,你们尽管在我面前寒我心,看到你们幸福,我也跟着高兴。”
“韩大婶,要不你还是找一个吧。”流香嫂又老话重提。
“是啊,我也觉得韩大婶你该找一个。”安然附合。
“你俩没话说了是吗?又扯到我身上。”
三人说说笑笑的眼看天要黑了,流香嫂和韩大婶起身要回家做饭,安然见韩大婶拿着东西就走,提醒她道:“你火盆不要了?”
“放这吧,我家还有好几个呢。”韩大婶摆着手道。
“随你,反正你明天也是要来的,省得你端来端去麻烦。”安然心安理得的受用了。
出了卫家,流香嫂和韩大婶边走边聊天,流香嫂道:“韩大婶,你今天有没有觉得卫临和往常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韩大婶理着丝线问。
流香嫂想了想道:“我感觉卫临眼里多了温柔了,你看他今天给婉娘那嘴擦的,温不温柔?”
“卫临人虽然傻了,但一直对婉娘很好啊,这有什么奇怪?”韩大婶说完,想到什么,哦了一声:“我知道了,你是想说你家男人医术好,给卫临开的药方起作用了是吧?想夸你男人就夸呗,干嘛这么含蓄遮掩。”
“我不是这意思,我是真觉得卫临不像以前那样傻气了,现在更会疼人了。”
流香嫂和韩大婶聊着聊着就开始推搡起来。
刘子羿这段时间一直留意着对门的动静,但他不敢在扒在门缝里瞧了,免得虞桂平又发神经,坐在屋顶上的刘子羿听到流香嫂和韩大婶的谈话,顿时站了起来。
卫临在吃药?那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崔将军?还是等卫临人好了,从他身上找到密信的线索再报告给崔将军?
“刘子羿,你可够了啊,扒门缝看对门就算了,现在还爬屋顶看,你那么在乎对门那贱人,你索性住人家家里去得了。”虞桂平要不是被屋顶落下来的雪淋了头,她都不知道刘子羿竟在屋顶,气得咬牙切齿拿起靠在屋檐边的竹竿就去戳刘子羿,“我让你看,我让你看。”天天书吧ianianshub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