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春妮舔了下唇,言简意赅的把事情发生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季宗彦瞬间警惕。
“墨少楠对你有歹意!”
妈的,万万没想到,竟然有人觊觎春妮。
他瞬间崩溃了。
转头要去砍人。
沈春妮急忙拉住他:“少爷,别冲动。”
怎么可能不冲动!
季宗彦满眼慌张,一副春妮要被抢走的表情。
乌兰细细打量他,心下有数了。
“好了,你们两个安安静静的回去歇着,过了今晚,我送春妮出门。”
季宗彦和姚思春不懂。
乌兰懒得解释。
“看着就得了,回去吧。”
说完,她给姚思春一个东西。
“你们俩出门,把这个东西放出去,一切就万事大吉了。”
姚思春脑子转了转,笑道:“还是姐姐直截了当,春妮遇见姐姐,是撞大运了。”
沈春妮不懂,季宗彦更不懂,他脑子里眼睛里,只有沈春妮。
姚思春急忙把人拉走:“走吧,事情妥了,你放心吧。”
季宗彦不走,表情很想踹人。
姚思春跟沈春妮使眼色,沈春妮急忙说:“少爷回去吧,放心,我有姐姐保护。”
季宗彦不知道乌兰的底细,不放心,依依不舍,表情一会儿青一会儿紫。
沈春妮安抚也没用,手拉的很紧。
姚思春没法子了,生拉硬拽的把人拖走。
季宗彦气急败坏,抬脚就踹,姚思春顾着他,没躲。
啧,真疼啊!
“她是谁?”
季宗彦问,问的是乌兰。
姚思春揉揉腿,说:“她可是个大人物,上京座上知道吗?”
“有没有情不知道,拜过把子是真的。”
季宗彦震惊,乌兰跟上京的座上拜过把子?
姚思春解释,“不然上京为什么那么流行西域货,乌兰可是把持着全国的货物流通。”
“她手上,军,政,财,商全有人脉,八姐在交际场上算个人物比,跟乌兰比,差远了。”
他啧啧嘴:“那个女人啊,牛逼的很!”
季宗彦闻言心里不由得生出一种安心,刚刚他看的清楚,乌兰对春妮还不错。
春妮有救了,他表情就好看多了。
姚思春笑道:“好人有好报,春妮就是福大命大。”
这话说到季宗彦心坎里,他笑了下,瞅人,姚思春哦了声,赶紧把乌兰给的东西放出去。
一颗信号弹,炸在夜空里。
乌兰看着漫天的火花,笑了笑,摸着下巴说:“小妮子,你心上人长得可真帅。”
沈春妮一愣,不好意思的笑笑:“姐姐取笑我。”
“不是。”乌兰收回眸子,摸摸她的脑袋:“是真的,不仅帅,还对你好。”
“妮子,你的福气在后头。”
她走南闯北多少年,有些事一眼就看得出来。
“要珍惜,别等到错过了后悔。”
沈春妮觉得这话里有些意味深长,忍不住问:“姐姐成婚了吗?”
“我?”乌兰笑了笑:“成了,多年前就成了,不过丈夫生病死了,这些年就自己过了。”
她没说,她的丈夫死在他们成婚第一年。
沈春妮觉得有些悲伤,低着头:“对不起姐姐,我不知道……”
不该问,戳人家伤心事。
乌兰却大方笑笑:“没事,人生老病死很正常,我不难过。”
姐姐是个个性爽朗的人。
沈春妮这样认为着,牢外突然出现马叫,人模仿狼叫的声音。
一声之后是数十声,乌兰笑了,躺在草垫子上,长舒一口气,说:“春妮呀,睡吧,睡醒了明天回家。”
沈春妮疑惑,满脑袋问号。
然后翌日一大早,墨少楠来了。
带着一伙人,表情急匆匆,看见乌兰,态度立刻恭敬下去。
“乌兰小姐,我来接您出狱。”
语气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别提多软了。
乌兰笑了笑,抱着胳膊坐在垫子上,也不起来,表情大爷的很。
“昨天抓我进来,今天接我出去。”
“你这个官当得真好,跟开玩笑似的。”
四周有当兵的,听闻这句话,都忍不住笑了。
墨少楠脸上过不去,一咬牙一跺脚,道:“是是,昨天是我不对,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乌兰小姐别跟我一般见识。”
完全不高傲了,一股子跪舔的味道。
沈春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惊讶的不行,乌兰雷打不动,就是不起来。
墨少楠骑虎难下,忍了忍上前一步,极为恭敬的说。
“乌兰小姐,在下真的知道错了,还请您高抬贵手,容我接您出狱。”
他顿了顿,赔着笑说:“上京那边还等着您回电,您手上的货都停了,上京那边,炸开了锅了。”
这就是昨晚发生的事情,乌兰一颗信号弹,下命令停止向上京运货,她的同伴立刻明白了,立即发出原因,说乌兰被抓了,不能做生意了,所以停止货运。
一个晚上,全国的业务都被一传十十传百的传开,然后上京的客商就受不了了。
这其中当然有上京陆军部高阶的生意,断,上头自然发话。
墨少楠天还没亮就被陆军总长劈头盖脸的训了一顿,这不赶紧过来请人。
乌兰料到他会出这个样子。
于是她看了眼沈春妮,说:“要我出去也行,答应我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