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看看,周围院子里的东西和大半个房屋几乎都染上了冰霜。
熟悉的场景,让苏悦情不自禁的拧紧了眉头。
这和林立死时的场景差不多啊。
不过,林立那会院子里的冰霜不多,不像是这里,苏悦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到了冰宫。
“二姐,这里怎么这么多的冰啊。”苏三羊不解的嘟囔了一句。
他迈步刚要进屋子里去看看,却被苏悦一把扯住了。
“二姐,怎么了,你害怕?”苏三羊疑惑地问。
苏悦摇头:“三羊,别去。”
“哎呀二姐,你怕啥,不就是死人吗?又不是没见过。”苏三羊满不在乎的道。
苏悦扯得更紧了:“不是死人的问题,官府的人还没来,要保护现场。”
苏三羊微愣,保护现场这个词还是第一次听说。
他一脸迷茫,这时候旁边响起了声音:
“谁让你们进来的。”
声音落地,村长和他的两个儿子从旁边的厢房里出来。
早上有人发现黑子一家死了,村长就派人去报案了,他们父子在这里就是看守现场,等着官差过来的。
苏三羊吐了吐舌头,扯着苏悦转身要出去,苏悦却没有动。
“村长,我是县衙里新任的仵作,通知官差了吗?”
苏悦的话说完,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她刚才说啥?”村长感觉自己的耳朵不好使了,好像出现了幻听。
“她说自己是新任的仵作。”村长的大儿子一脸嘲讽的道。
村长瞪大了眼珠了:“胡闹。”
“你平时胡闹也就算了,怎么能拿官差来胡闹,还仵作,就算仵作是贱业,那也是官爷啊。”
“你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娘们,凭什么做仵作。”
村长愤怒的低吼。
“就是,她也不看看她的样子,还仵作呢,尸体见过几个啊。”村长身后的二儿子嗤笑道。
这个时候,院子外面围观的村民也听到了苏悦的话。
“哈哈哈,啊哈哈哈!”众人几乎是哄堂而笑。
“这可真是这几年我们梅家村最大的笑话了。”
“不对,应该是十里八乡包括整个梅城,最大的笑话了。”
“母夜叉要是能成为官差,我的脑袋砍下来给她当尿壶。”
仵作虽然是贱业,但也是官差之一,每年是要拿国家俸禄的,官职小了一些,所有官差里面最小的九品。
不管多小的官,那也是官,是官就比百姓要高一阶,再加上经常出入衙门,在县令身边是能说得上话的。
村民七嘴八舌的嘲讽着,似乎要将平时对母夜叉的惧怕和厌恶都通过这些嘲讽发泄出来。
就在众人议论的热闹时,忽然一个尖锐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大家有所不知,前几天,母夜叉才去了县衙两趟呢。”这声音,正是躲藏在人群里看热闹的翠花。
竹笙回去山寨了,临走警告翠花不要去欺负苏悦。
“她可是你未来的嫂子。”竹笙很笃定的说。
翠花气得不行,偏巧昨天是每月一次的小日子,她难受的一天没爬起来,也错过了昨晚苏家的一场好戏。
今天舒服了一些,听说黑子家死了人,就过来看热闹。
翠花的话让众人忍不住看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