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之间,有断断续续的咒骂声传入耳中,唤醒她迷迷糊糊的神智。刚睁眼,就看见一片斑驳污秽的天花板出现在眼前,墙角有黄色的水渍,中间挂着一盏灰扑扑的吊灯。
聂铮铮咬牙坐起来,眯起眼睛环顾四周。
这是一间非常老旧的房间,根据墙壁和地板的成色来看,年头已久。而且这间房十分狭窄,顶多十来平方,光线黯淡,窗外漆黑一片。
隔着中间的单人床,她发现对面的墙角还坐着一个人。看身形和衣裳,应该是个男人。不过他被蒙着眼,手脚都被捆绑着,境况显然比自己还糟。
“你醒了。”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
聂铮铮“嗯”了一声,心中抱着几分防备,“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男人叹了口气,语调颇有些无奈:“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只是想找家旅馆住宿而已,就被几个拿枪的匪徒绑了过来。到现在我还没弄清楚状况,不知道他们到底想干什么,有什么目的,你呢?”
聂铮铮沉默了一会儿,说:“我跟你差不多吧,只是我已经办理入住了,却不知道为什么也被绑了。你看到那些人的脸了吗?”
男人摇头:“没有,如果看到的话,只怕早就没命了吧。”
“说的也是。”聂铮铮边说边活动了下手腕,发现自己很轻易就解开了绳索,非常惊讶。
“你怎么了?”那男人听到了她的抽气声。
聂铮铮起身朝他走过来,“我的绳子捆的很松,很容易就解开了,是绑匪疏忽了吗?不管了,先把你也松开吧。”
她蹲在男人面前,刚要伸手扯下蒙住他眼睛的布条,突然间愣住。
这张俊美清冷的脸,打死她也忘不了这小镇距离木姐镇有几百公里远,他为什么会出现?
“你在等什么?”男人疑惑的歪了歪头。
“哦,没什么。只是绑你的绳索太复杂了,我试了下实在解不开。还有你这布条,像是用什么东西黏在了脸上,我不敢贸然去动,要是不小心伤到你就糟了。要不你再忍忍吧,我想很快就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这可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老天再一次把他送到自己手里,他们又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不做点什么岂不是辜负天意?
这么一想,聂铮铮感觉自己的表情都变得猥琐了,既忐忑又犹豫,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乘人之危,趁火打劫?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她问。
男人迟疑片刻,答道:“我叫方云磬。”
“云磬是哪两个字?”聂铮铮心猿意马,心说不愧是极品美男,连名字都这么好听。
方云磬:“水云的云,玉磬的磬。”
“好名字,一听就很有文艺范儿。哎你是哪里人,干什么的?”聂铮铮好奇的往前凑,和他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
方云磬不自在的往后缩脖子,挑动眉梢,“我又不认识你,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
“对对,是应该谨慎些,你不说没关系,我不会介意的。你这样坐着挺难受的,我把你扶到床上去好不好?”聂铮铮伸出手,拽起他的胳膊。
方云磬动作艰难地站起来,随她往前走了几步,膝盖碰到床,慢慢调整姿势躺了下来,“谢谢,这样确实舒服多了。”
聂铮铮笑着说没关系,开始天南地北的和他乱侃,直到他实在聊不下去精神透支的睡着了,轻手轻脚的凑到床边,贴着他的耳边喊:“方云磬?”
方云磬已然睡沉了,一动不动,毫无反应。
聂铮铮兴奋的咬住下嘴唇,在床边来回踱步。
她感觉躁动的心脏就快跳出嗓子眼,终于下定决心弯腰俯身,双腿压住席梦思,跪在了他的身侧。
对不起对比起,我知道自己趁人之危不对,可要是我不亲你我就得不到积分,得不到积分我就无法挖矿,挖不到矿我就没办法翻身!你不要怪我,怪就怪你长得太帅了,我这等凡间俗女实在扛不住……
在心里告饶了一通,聂铮铮的上半身一寸寸像他靠近,眼睫不住地扇动,粉嫩柔软的唇瓣终于和他的嘴唇合在一处。
伴随“啵”的一声脆响,她整张脸都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