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只是还不知道,在房家,像房幼平这样对六爷心存恶意的人还有多少?真是让人忧心呐。”聂铮铮曾经就听尤莫然提及过,房泷在家里不止一次遭遇过杀机,说不得都是哪些人做的手脚。
阿东看了阿六一眼,对她说:“六爷之所以有这么多保镖,就是为了防备他们。家里家外都不安全,房氏宝库实在太有诱人了,觊觎的人太多。”
聂铮铮冷笑:“贪婪果然是催命的毒药。不过到时候死的是谁,可就不好说了。”
房幼平她是一定会收拾的,而其他的曾经企图戕害房泷的人她也不会放过。
将计就计,是她如今能够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阿东阿六暂时离开,由其他保镖顶上,负责保护聂铮铮的安全。不久,尤莫然接到她的信息赶了过来。
“你说房幼平要毒害六爷?”尤莫然满脸愠怒。
聂铮铮道:“是呀,他胆大包天竟敢在我面前说这种话,简直不知死活!不过,他似乎拿捏着六爷的什么把柄,居然说六爷不是真正的六爷,您说可笑不可笑?”
尤莫然脸色一白,愣了两秒,“房幼平真这么说的?”
“嗯,他说六爷是被人假冒的,我当场就驳斥回去,质问他如果六爷是冒牌货,那他脸上的烧伤伤疤是怎么来的?他竟然连您攀扯上了,说是您给他化的特效妆。这不摆明着诬陷,说您串通别人,谋夺房家财产么。”聂铮铮愤慨道。
尤莫然的身子摇晃了一下,“那你……相信他所说的吗?”
“我当然不信了,这怎么可能嘛。不过尤叔,我看您脸色不好,是身体不舒服吗?”聂铮铮盯着他的眼睛,很容易就从他眼里看出了惶恐和慌乱。
尤莫然喘了口气在她对面坐下,“铮铮,你老师告诉我,那房幼平是不是有什么证据,并且用证据威胁你?”
聂铮铮迟疑片刻,脸色十分纠结,“他所谓的证据就是他曾亲眼看到过你为六爷卸妆,不过……我没有全信。”
即便不足以完全采信,但很可能是真的。
尤莫然深深叹息,“千防万防,没料想还是出现了岔子。这个房幼平在我印象里应该和他父亲一样胆小才对,真是没有想到……”
“那么,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尤叔,我从嫁给六爷那天起,就清楚的明白一件事。和我朝夕相对的六爷并不是传言里那个冷漠无情的黑天财神,他面冷心热,行事果决,性格桀骜不羁,不因世俗而妥协。在我心里,他有原则,有担当,胆大心细,虽然已开始假装对我冷漠,但随着相处时间的增长,我们之间形成了默契,有些话就算不说也能抵达对方的心里。”
“尤叔,这件事我理应和他共同承担。
尤莫然的肩膀塌陷下去,面有急色:“可是你怀孕了!
聂铮铮轻叹着点头,“正因为我有了孩子,更不能放任这些阴沟里的老鼠在暗处筹谋什么计划,却一无所知。我知道您担心,但您放心,我不会傻的放任自己身处危险。我已经假装同意了房幼平,但也对他提出了要求,让他改变谋杀方案。只有把完整的计划把我在自己手里,掌握主动权,我才能真正的安全。”
尤莫然五官紧皱,“虽然你的计划不错,但我还是很担心。而且你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他吗?”
“保镖们知道,能够配合我就够了,至于房泷……在他和方云磬还不能和平共处之前,我不觉得让他知道是什么好事。莫非您还指望他能对我坦白吗?”聂铮铮苦笑两声,失望地说。
“而且,我并不想听他对我说谎。”
尤莫然心里发苦,“你的考虑不无道理,可我不能拿你的生命安全开玩笑。而且即便你不说,那些保镖也会说的。”
聂铮铮勾起嘴角:“那可不一定,他们现在都很听我的话,未必会越过我,直接报告房泷。尤叔,不知不觉当中,我已经是这个家的主母了。没有我,房泷的演出是无法完美落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