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皮外伤罢了,怎么及得上给祖母请安来的重要?”楚玥安淡淡的说道,“我方才瞧见三妹在里面抹眼泪,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夫人病了,想必三小姐为了此事正伤心呢。”
“原是如此,多谢秦嬷嬷。”楚玥安眸子轻轻的转了一下,“秦嬷嬷的风湿可好些了?这些日子雨水多,想必你的日子也不好过。昨儿我翻读医书的时候,看到了一篇治疗风湿的方子,待会儿我便是按照那方子给秦嬷嬷配了药,给你送来。都是些温和的药材,纵然无用也没什么坏。”
秦嬷嬷自然是知道这位二小姐有些什么本事的,她哪儿会什么医术啊,不过面上还是淡淡的笑了笑:“多谢二小姐。”
楚玥安察觉到秦嬷嬷的态度虽然算不上多么的热情,不过比起以前算是温和了不少,她是老夫人肚子里面的蛔虫,想必这也代表着老太太的意思。看来,老夫人是有意要抬举她一番了,是为了宁国公府的婚事还是其他的原因?
入了大堂,楚玥姿还在掉眼泪,眼睛红红的,挂着晶莹泪珠子,看上去倒真是我见犹怜,楚玥安不得想,若自己是男人的话,只怕也得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给祖母请安。”
“是二丫头啊!”老夫人淡淡一笑,“今儿身子怎么样了?”
“好多了。”楚玥安一点没有以前在老夫人面前的局促与紧张,自如的笑了笑,“祖母的精神头看上去不错,看上去年轻了不少呢!”
“哈哈哈!”老夫人开怀的笑了两声,“这还是那个最老实的二丫头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坐吧!”
楚玥姿略微一愣,抬眸偷瞄了一眼老夫人的表情,祖母几时对这贱人这般的温和了?
楚玥安捕捉到了楚玥姿脸色的那一抹疑惑,问道:“听闻夫人病了?瞧着三妹这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莫非已经病入膏肓了?昨儿不是还生龙活虎的,今儿怎么就不行了呢?”
她摇头晃脑的叹了口气,又道:“父亲眼下还在外地,且不知道能不能赶回来见上最后一面啊?”
“你才病入膏肓了!”楚玥姿瞪了楚玥安一眼,擒着一抹冷笑说道,“二姐,昨儿你不是才说你恢复了神志了吗?今儿怎么又说起了胡话?要不要再请个大夫给你瞧瞧?”
“夫人没事啊?哎呀,那是我误会了。方才见到三妹哭得如此伤心,还以为……”楚玥安笑了笑,“三妹,这我这个当姐姐要提醒一下你了,夫人既然没事,你便这般的哭嚎,是会招致灾祸的。”
“二姐,不管如何,母亲都是你的嫡母,如此出言诅咒,乃是忤逆!”楚玥姿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眼角露出丝丝的冷意,“二姐为何要称呼母亲为夫人?难道二姐觉得母亲不配?”
“三妹可不要乱说话,我这不是诅咒,不过善意的提醒罢了。”楚玥安微微一笑,“至于为何不称呼夫人为母亲?那更是为了我宁侯府考虑!我南唐有南唐的律法,发妻之子女,可不必称呼由妾扶正之嫡母为母亲,这称呼之事本是小事,若这点小事叫多事之人拿捏住,朝堂之上参父亲视南唐律法与无物,那可是大大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