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陈竟然在道长面前讥笑自己,杂毛大鸟有些忍不住了。不等道长出言劝阻,直接于梁上扇起了翅膀,只是刹那间,一道疾风便朝着苏陈飞了过去。
“蠢货!看招!”
由于苏陈对杂毛大鸟的脾气秉性甚至于本事早就了然于胸,所以在杂毛大鸟叫嚣着准备出手的那一刹,苏陈已是先一步朝道长跑了过去,随着一阵土灰的腾起,正阳道长皱起了眉头。
“凤鸟!快住手!”
见道长发了话,杂毛大鸟只得停了下来。正准备对下方的苏陈咆哮几句解解气,却看到苏陈已是仰起了头,未等杂毛大鸟开腔,苏陈倒是先对着梁上的杂毛大鸟行了一礼,不紧不慢道:
“鸟兄,想不到在这里还能看到你,实在是有缘。遥想之前我与鸟兄一起同游灵秀峰,苏陈一直记在心里。若是有机会,鸟兄再携苏陈游玩一次可好?”
……
什么样的对手最可怕?
自然是那种对你十分了解,随意一句话一个细节就能激怒你的那种。
毫无例外,苏陈就是这样的人。当他看到梁上蹲着那只杂毛大鸟时,他心里就猜出了师父和凤鸟肯定是认识的。而且说不准自己在来到这之前,杂毛大鸟正在和道长说自己的坏话。
想了想自己日后还要在这正阳峰站住脚,怕是以后少不了和这只大鸟见面。若是此时就怕了对方,未免有些说不过去。思前想后,苏陈只得用起了激将法。
虽然他打不过这只大鸟,但道长可以。至于能不能出手,那就要看苏陈激将法的运用程度了。
显然,苏陈的激将法起了效果。听及苏陈提起灵秀峰一事,杂毛大鸟直接炸了毛,气呼呼的喘了几下之后,俯身朝苏陈冲了过去。
“愚蠢的家伙!本大爷今天要把你拍到墙上!抠都抠不下来!”
也就在杂毛大鸟即将冲到苏陈身前时,一直紧皱眉头的道长动了。只见其一挥袍袖,霎时一道绳索飞了出来,只是一瞬,绳索便将杂毛大鸟捆了个结实。随着道长的一声低喝,绳索的另一端直接绕到了梁上。被捆住的杂毛大鸟于空中来回荡了几下,歪着脑袋对道长的方向喊了起来。然而未喊几句,道长再次抬起了手,随着另一根绳索的飞出,杂毛大鸟的嘴被捆住了……
当正阳宫中重新恢复安静之时,苏陈才重新对道长行了一礼。不等道长问起,直接将自己和杂毛大鸟相识的经过讲了出来。当说到自己为了求生扯掉杂毛大鸟几根凤翎之时,身后被吊在梁上的杂毛大鸟兀自晃了几下,呜呜几声,却说不出话来。
直至苏陈讲完,天色已是将近正午。重新坐回蒲团上的道长点了一下头,抬手指向了在空中荡秋千的凤鸟。
“你能弃剑而择壶,这便是你的善念作祟。为师看中的便是你这一点,这凤鸟虽是脾气暴躁了些,但却无甚恶意,否则在你们回到那梧桐树中时,它便可将你击杀。为师之所以这么说并非是要化解你们的因果,只因你们皆无恶意,日后在这正阳峰少不了接触。常言道冤家宜解不宜结,为师今日就做个主,了却你们之间的纠葛,日后一心向道,壮大我缥缈门基业,何如?”
道长肯出来调解,苏陈自然是极为乐意的。因为他也明白,这只大鸟除了脾气暴躁些,其他的都还好。若是能就此说明了,也是一件好事。
想到此处,苏陈直接拱了拱手,极为诚恳的开了口。
“弟子愿听师父定夺。”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