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说了,她,我必定带走。而他们,是死是活,全凭你的一句话。”
宁从白望着被吹开纱巾露出狰狞脸的女人,皱起了眉头,果然,丑人多作怪,他挑剑斩断束缚盛乐的绳子,替盛乐解了穴道,盛乐还在呼呼大睡,他不由地来气,这女人,被掳了还能睡得那样踏实,是猪转世吗?一点警觉性都没有,若不是他,早就被活活淹死了。
“你不能带她走,妖女必须死。”女人在台下众女炙热目光的探讨下,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她必须,必须将妖女陈塘。
“滚开。”
宁从白呵斥一声,轻轻一拂袖,女人就被弹飞到了人群,他抱着熟睡的尤物纵身一飞落在马鞍山,至于宣城的是非,他并不在意。
女人落入人群里,很快就有人忍住了她,惊呼道,“是她,十年前勾引城主,被城主夫人羞辱沉塘的妖女,原来她没死,还谈什么女德,简直荒谬。”
“就是,终日以面纱士人,又累又热,何况女为悦己者容,何罪之有,上天创造了我们,给了我们绝世的美貌与身子,又岂能藏着掖着,简直荒唐。”
宣城泯灭人性的女德早就让许多女人忍受不了了,漂亮纱裙不让穿,大热天的非要捂出痱子来。
最要命的是,蒙纱的女子就像是男人的玩物一般,只伺候一个男人,可男人还是三妻四妾。
女人很快就被激愤的人塞入了猪笼里,即便她苦苦哀求,也没有人心软,尤其是哪些稍有不慎穿着暴露一点就被划上刺青的女人,这样的羞辱让她们彻底丧失了理智,猪笼再次被沉塘。
一路颠簸,盛乐却睡得安乐,躺在宁从白怀里,抓着他的衣衫不放,还流口水,笑得如花办妖冶。
难为宁从白美色当前还得自持,他蹙眉望着熟睡的人儿,天色渐暗,他便停了下来,在一小镇上买了些女子衣衫,寻了个客栈住下来。
盛乐醒来时,胸前的伤口已经清理干净换了药,就连红肿的脚也消退了不少,敷着药,她这一身衣裳也变了色,鹅黄色的长裙一直到脚踝,长裙上修着一朵朵雏菊,好生清新,还穿着一层罩衫。
“等等,是宁从白背我下的山,那我这药,这衣裳?还有这种香喷喷的感觉?卧槽,无情啊,我的清白?”
“你堂堂一介妖女,终日以色侍人,还怕被男人看了?”
宁从白捧着一些热菜推门而近,这女人,还真不知说她心大呢还是蠢,没有丝毫的防范之心,死了都不知怎么一回事。
“公子莫要说笑,小女子这不是怕污了公子玉洁冰清的双眼嘛。小女子坠落风尘数月,早已不干不净,岂敢污了公子双眼。”
盛乐假哭着抹一把眼泪,捶着胸口,满心伤悲。
“额,行了,还演呢。”
放下饭菜的宁从白闪身到她跟前撸起她的衣袖,洁白无瑕的手臂上俨然有一点朱砂红,先前被一手环缠着看不透,现在就这么显摆着,盛乐小脸一红,这守宫砂有点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