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脸不认人的刻薄堪比毒婆婆。
以曤不敢看母亲那双愤怒的眼,忙垂眸。
下意识地抱紧怀里的饮料。
像极了犯错的小屁孩,那么的无助。
*
“我说呢,healer怎么会凭空消失,原来是你家的秘书做的好事啊。”
说到好事两个字的时候,是以容硬生生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彼时她在自己曾经的卧室里,双臂抱胸,直勾勾的盯着某二爷,似乎要从他身上盯出个洞来。
二爷微微颔首:“对不起,以小姐。”
以容摆摆手:“难怪会让程秘书着急,healer的开关的确安装的奇特了点。不过嘛……你先别给他说healer好了的事儿。”
听到略带狡黠的口吻,二爷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不错,是腹黑的笑意。
看来程叠是真的得罪了以容,不过,自己为什么会幸灾乐祸?
意识到这个问题,二爷眼底划过一丝疑惑。
自己是小人之心?
就在他想入非非时,程叠来电。
以容鼻子里哼出冷气,指向旁边的阳台:“去那打电话。”
“谢谢。”二爷拘谨的道谢过后,迈开大长腿,四步抵达阳台。
“啧!大长腿。”以容感叹了一声,继续捯饬箱子衣柜,寻找那块传家玉。
“二爷,你到哪去了啊……啊——阿嚏!”
电话那头,程叠的声音是连哆嗦带带喷嚏的,估计是穿得薄,海风又大。
二爷抬手看了眼表,晚八点。
海边的确挺冷的。
他喉咙里发出动听的低笑声。
这一笑把程叠整了个没明白:“二爷,你该不会是把我……”
“走回来。”二爷淡淡地扔下三个潇洒无比的字,挂掉电话。
最后觉得不素心,直接关机。
免得被某个秘书半夜打搅。
“找到了!”
终于,头发凌乱的以容从衣柜里窜了出来,激动地拿着传家玉。
二爷绕过阳台的玻璃来到床边,看着在自己面前兴奋无比的女孩,眉眼间竟然带着从未有过的暖意柔和。
他自己都未曾发现。
女孩的欢乐,传达在那随着动作起舞的柔发,以及身体的每一颗细胞。
兴奋了许久,以容才不再原地跳弹,握着玉佩转头看向二爷。
哪知二爷竟然一直盯着自己看。
她呆萌的眨眨眼,二爷的眼里是什么意思?
几分古怪,几分迷惑,几分清明,怪怪的,但就是说不出哪里怪异。
疑惑中,她双手背过身后,一步一步走到君行义跟前。
犹如崖下闪电般的凤眸在一阵光辉后,也随着以容的动作移动,定焦。
“嗒”
以容走到二爷面前,仰头撅着小嘴儿瞅他,正头瞅他,侧头瞅他。
“二爷,你该不会是认为我还不了违约金准备跑路吧?”
“我很好奇你为何会拒绝老爷子抛给你的橄榄枝。其实,你不一定会被封杀。”
二爷声音很苏,很润,就像是他这个人一样,温润儒雅,人畜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