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康正斜靠在软塌上,见元汐来,摇着身子想要挣扎着起来,神色没有什么异常,应该是镇定了下来,不过那心悸之症恐怕难以根治。
元汐来问问他今后有何打算,更主要的,元汐想了解失踪那几名女子的真相。看似没有牵连的几件事物,已经悄悄地连结在了一起,那整张大网后面的隐匿着的真凶已经操控好了这一条条线,只等猎物送上门来,元汐怎么想都觉得毛骨悚然,藏在暗处的宵小以及恶棍,正牢牢抓紧手中盘根交错的棋子,撒下一张张不可饶恕的阴谋。
刘康面色蜡黄,除了多日的饥饿劳累之外,这病痛也是一大折磨,元汐想要询问的意图也被压了下去,她决定还是先让刘康休养。
“你用过药了吗,感觉如何。”
刘康声音微弱细如蛛丝,他小心翼翼地开口,回答道:“早药已经服下,待会再去服一帖,劳您费心了。”刘康今日与那天愤慨激昂的样子大有不同,今日到像是一个教书先生有的样子了,此时刘康已经起身下榻,随手拿了一件粗布外套,元汐连忙回过头去:“那我先出门等你。”
刘康被多年的流民生活所困,已经没有了原先文绉绉的那些俗礼,见元汐退出去,也呆了一刻,暗嘲是自己疏忽了。不多时,只听得刘康推开门来,眼前的亮色给他增了不少气色。他精神不错,“姑娘,进来说话。”
元汐抬脚进去,见刘康左手正端着一壶茶水朝元汐这边走来。元汐赶忙去接手,却被刘康阻挡,“姑娘不必客气。”刘康款款倒出两杯茶来,元汐注意到刘康端着茶杯的右手有些轻微的颤栗,便多问了一句:“你那手怎地伤了。”刘康尴尬一笑,不紧不慢地开口道:“前些年不知天高地厚,被一疯狗所伤,如今是落下病根了。”元汐难以置信此人命途如此多舛。但是奇怪的是,既然是多年前,为何现在看上去依旧很糟糕,伤口已经严重影响了他的生活行为。
饮了一杯茶,元汐斟酌着开口:“刘兄,你的爱妻最后怎么样了。”元汐不确定直白地问会不会又让刘康疯疯癫癫,可是刘康作为当事人,其中内幕定是知道的多些。元汐也是万不得已。
难得的刘康没有发作,元汐这才松了口气,这才接着问道:“刘兄的夫人与那刘五家妹妹可是相识。”
刘康惊讶她是如何得知刘五家的事情,“她两原是闺中密友。不料却出了那样的事,两人现在都没有找回来。我也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没有调查过吗,怎么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
“当然留下了千万线索。”
这下换元汐迷茫失措了,“找到人了吗?”
刘康摇头,虚弱地道:“人在哪里还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