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这......这是言出法随吗？”白眉骇然大惊，若兰的所为完全和他印象中的无上道法表现一致。

但怪异的是，这“言出法随”了无痕迹，即便是他也察觉不到些许施放的波动，简直比那些传奇道法更胜一筹！

白眉神色凝重，思索片刻后开口道：“试试‘雷’。”

若兰深呼一口气，但旋即摇了摇头，应道：“我感觉好像不行。”

虽然说是这么说，但若兰还是尝试性开口：“雷！”

然，徒劳无功。

若兰举头望天，见毫无反应，解释道：“好像我大致能够感觉到，哪些字可以发动言咒，而哪些字又不能。”

白眉点了点头，捋着长髯分析道：“就目前看来，丫头的‘言出法随’仅限单字，而且大多字都没有效果，威能也较为有限。”

“当然，以你的境界，能做到这种地步已经足够夸张了。”

“问题在于，这所谓言咒的根源是什么？”

罗羽应道：“不是说是古纪元的力量吗？”

“嗯。”白眉点了点头，思索着说道：“但这力量又是如何做到，这一点值得我们考量。”

“你境界低微，还没到思考修途的时候。”

“有一个问题在高境存在中广为流传，既然这无数年来，只有苏仙人飞升仙界，那仙界之事又是如何传开？”

“最能被接受的解释是，古纪元末期有着诸多飞仙之人，因此才有仙界之事传开。”

白眉顿了顿，望向若兰，一脸神秘道：“那你说，若兰的力量超出世人理解，那能是什么？”

罗羽瞳孔骤缩，瞪大着眼喊道：“仙术！”

“没错，仙术！”

“噗......”文烨一个没忍住，不小心笑出声来。

见二人的目光移至，文烨捂着嘴，锤着胸口，尴尬道：“没事没事，就是噎着了。”

二人目光收回，文烨心中笑喷：“不愧是六扇门，脑补能力真狠啊。”

然而这还没完。

白眉沉默片刻，忽然一拍脑壳，大惊道：“我知道了！”

罗羽不解：“知道什么了？”

“我知道天命和神谕的来历了！”

“要是我猜的没错，他们多少都与仙界有几分关联，一者为仙，一者为魔！”

“虽说纪元更迭，但是仙魔传承可能未断。”

“他们或许是仙界的使者，为了自己的势力挑选培养后人。”

“也有可能是仙魔遗族或弟子，借助先辈的传承在神州搅风搅雨！”

白眉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罗羽竟也是信了。

不过还真别说，白眉的猜测多少有几分相像。

毕竟神谕动用的混沌因子，那是以理智换取力量的危险存在，非常人所能驾驭。而混沌进化的神谕一众，其能力与状态就修真文明的视角来看，确实如同所谓魔修一般。

而疏影贯穿先生胸膛的武具，其能量圣洁光明，也的确可以用仙器来加以描述。

猜测归猜测。

六扇门行动宗旨：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白眉和罗羽虽然对天命神谕来历有所猜测，但也不会就此盲目下定论。

青云湖畔，白眉轻捋长髯，摇头道：“说远了，还是先关注一下丫头的能力。这种能力我们姑且称之为‘仙术’。仙术在没有元气或神识的干涉下就能做到这种地步，那如若丫头踏入修途，仙术的成长可能恐怕不小。”

罗羽点头以示认同，思索着应道：“说起来，若兰居然也获得了仙遗，那是不是意味着她也能踏上修途了？”

二人有此猜测，细致教授了纳气采气之法。

不久后，元气牵引而至，灌入若兰元脉之中。

“规模还算可以。”

就白眉的眼界，说是还算可以，那至少放眼天下，也能起码跻身中上流的水准了。

当然，若兰的体能不如修竹，元脉目前也较为贫弱，故而采气的动静不比修竹。

白眉手心贴着若兰后背，分析道：“有点像是玄元体，但和修竹不一样，丫头的体质可以说是弱化的玄元体。这体质大概能排在玄阶中品，不过在中品里也是较弱的那种。”

若兰的神情有些沮丧，不过白眉很快便安慰道：“但是你这种玄元体更像是先天不足导致的体质亏损，一般而言，只要多加进补，很快就能恢复成正常的玄元体。”

从白眉的角度来看，修竹的体质经历了夸张的变异，成长性恐怕有限。而若兰的体质仅仅是因为先天亏损，因此还是有不小的成长空间。

“也罢。”白眉寻思了一会，决定道：“估计衙门那里调查结果也快出来了，时间有限，我就熬些药汤加快疗愈了。顺带也给你们两个熬些补药，毕竟修途的基础还是非常重要的。”

“那我的呢！”文烨满眼小星星，俨然一副期待的模样。

修竹若兰先天不足，那我文烨更是无上废体，这不得补补？

白眉回以一个白眼，一撇嘴道：“废体有啥好补的，万一给你元脉撑炸了，岂不是我的罪过？一大把年纪了，没羞没臊的！”

文烨老脸登时一红，正要回怼白眉，然而青云居外却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罗大人，调查有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