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于律猛然起身,喝道:“姚冲,莫要以为你是剑主之徒,老夫就不敢动你,再敢多说一句,老夫一掌毙了你!”
姚冲脸色煞白,身躯微微颤抖,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擂台周围噤若寒蝉。
“姚冲,唐鹏飞违背剑冢门规,大比过后,去洗剑池闭关三年。你等剑冢弟子,再敢挑衅他人,本座定严惩不饶。”严于律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角落里的五名名剑冢弟子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自处。
云浮选手没了之前的热情,纷纷招呼各自的朋友前去喝茶、赌乐。
李牧嬉笑着走上前去,道:“诸位不用放在心上,我待会去劝劝他们,毕竟这事跟你们没什么关系。楼船上什么都有,诸位需要什么,尽管吩咐护卫即可。”
“多谢少城主体谅。”
五名剑冢弟子赶紧道谢。
待李渔李牧走后,一名女弟子恨恨道:“也不知他们两人抽的什么疯,害得我们脸都丢尽了。”
另一名女子赶紧捂住她的嘴,低声道:“慎言!他们俩不是剑主之徒,就是有鹏族血脉,咱们都惹不起。”
“哼,他能敢做,我有什么不敢说的。”
当先那名女子气呼呼道:“师叔也真是,这种时候还不带我们一起走,让人家笑话我们不成。”
一名面容看起来最成熟的男弟子摇头道:“行啦,戚师妹,生气归生气,口无遮拦可不好!本就是咱们小辈惹的祸,师叔怎么给咱们出头?”
“戚师妹,别生气,生气就不好看了。”
“就是,别多想了,咱们寻个房间修行吧。”
戚姓女子犹自气不过,哼道:“咱们走,不管他俩。”
四名弟子微微蹙眉,旋即点头同意,撇下姚冲和唐鹏飞离开。
四楼,茶舍。
李牧独自坐在窗前生闷气。
李渔沏好两杯茶,将一杯递给李牧,微笑道:“喝茶。”
李牧道:“不喝。”
李渔哪能猜不到他想什么,劝道:“不论是剑冢、书院,还是道宗佛寺,也免不了有姚冲、唐鹏飞之流,良莠不齐是常态,注重自身修行才是正事。你想当游侠,喜欢练剑,那么选择剑冢便是最佳选择,若是因此放弃剑冢,这岂不是他们犯错,你来受罚?”
“对呀,凭什么啊?”
李牧接过茶杯一饮而尽,咧嘴笑道:“差点把公子我气糊涂了,小爷不仅要加入剑冢,还要混得比他俩好,当个什么首席大师兄什么的,到时候让他俩洗衣做饭掏兽粪,好好收拾他们。”
李渔微笑点头。
……
当天夜里,李渔再度钻进练功房。
翌日清晨,李爱莲听完李树添油加醋地讲完整个过程后,提着剑就下楼去了。
待其他人闻讯赶到时,姚冲和唐鹏飞浑身是血躺在地上,现场极其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