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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第二日一早,张文中和王艄公他们就动身去了龙口镇,仍没见到月姑的面,只见到一桌丰盛的早餐,张文中心里有些甜也有些嘀咕,难道月姑就要一直这样躲着自己了?王艄公见他不时回头张望,重重的咳了一声,张文中见他们都看着自己嘻嘻笑,嘿嘿笑了几声收敛了心神,今日之行不知能否顺利降妖,还得好好思量。    到了龙口镇,张文中不由感叹,“好风水!可惜可惜!”王艄公他们好奇问究竟,张文中指着龙口镇后直插入清溪支流的断龙山说:“镇后有青龙入水,”又指着镇前奇石林立的石林,“镇前有天将点兵,这是绝佳的龙兴宝地。只可惜龙颈处被巨壑截断,破了这个风水,否则这里不出天子也必出重臣。”    一位官差道:“张兄弟好眼力!说的和我家祖上流传下来的一个传说一样!据说这龙颈处本没有这条巨壑。几百年前一位道人云游到此地,见到这风水赞叹不已,他见到镇上一户人家有紫气萦绕,知道这家要出个了不起的人物,便来到这户人家,谁知那家人嫌他穿着破烂,以为他是来要饭的,不仅把他赶了出去还把他奚落了一顿。道人留在镇上三日,探明这家人欺霸乡邻,为人奸诈全无仁义道德,便开坛禀告天帝,这样的人家只怕出不了有德仁君,只会出无道暴君。得了旨意,道人引雷做法劈开断龙山龙颈,断了这道龙脉,破了风水,这户人家从此便渐渐败落了。说来巧,今日我们要去的这户人家好像就是那户人家的后代,到了这一代,听说只剩下两房人了,一房只余一男丁,另一房留了寡妇独子,那独子就是那日落入井中被‘惑’附体的孩子。”    众人都是第一次听说这个传说,这位官差祖上一直居住在龙口镇,应该不是空穴来风。张文中点头道:“人无德,再好的风水也无福消受,确实如此。真正的风水师都知道一句话:最好的风水在于积德行善。”大家第一次听说这话,总听人说风水,却不知道人的德行才是福分的关键所在!    到了一座宅院门口,青瓦白墙飞檐走壁,占地不小,只是有几处残破,露了败相。先前那名官差说:“这里便是那程家了。”正要上前叩门,大门‘吱呀’打开,一位年轻妇人挽着菜篮走了出来,见到他们吃了一惊,看到王艄公上前一福,“王老爷子,别来无恙?”王艄公一看,这不是清溪镇刘家小姐?怎么到了程家来了?    刘婉儿红着脸解释:“我已经由师父做主嫁到程家,是祖父定下的婚事。”刘家这门亲事王艄公也有所耳闻,只是不知道定的是这户程家。刘婉儿又问:“各位今日来所为何事?我家相公不在家中,不能招待各位,还请见谅!”    王艄公道:“程家娘子客气了!我们是为公事而来,程二婶可在家?”    刘婉儿有些疑惑但还是点点头,“婶婶在,我这就带你们去找她。”说着领他们进了门,入了西首的一个四合院,院中一位中年妇人正蹲在地上洗衣裳,一个七八岁大的男童扎着冲天辫蹲在一边无聊的玩着地上的虫子。刘婉儿轻呼道:“婶婶,有官差来寻你。”    妇人和男童抬起头,男童眼中的怨毒张文中看的分明,额前黑气隐隐,应该是‘惑’没错。妇人疑惑的站起身,“有什么事吗?”    王艄公上前道:“程二婶,你可记得我们?那日你孩子落入井中,我们也在,还给大伙儿发了护身符,你也要了一个。”    程二婶记起了这事,“对不起,那日我家庆儿落井,乱糟糟的,我没认出你们。请问今日来有什么事吗?”    “程二婶,实不相瞒,我们那日是追踪一个妖邪追到此地,那妖邪躲入你家中,我们才跟了过来。对了,那个护身符呢?你戴在身上吗?”王艄公问道。    “那护身符我给了庆儿,可是他戴上就头疼的厉害,后来就丢了。你说见到妖邪进了我家,你们可抓到了它?”程二婶心中有些发慌,庆儿好不容易渡过一劫,可别被妖怪害了!    庆儿忽然捂着头大叫:“娘,我头又疼了!”一边喊着一边在地上打滚。程二婶急忙奔过去抱着他,对王艄公他们说:“今日我儿不舒服,你们改日再来吧!”说着抱着庆儿就要回屋。    张文中上前一步道:“程二婶,我是修道人,能让我看看您的孩子吗?也许可以治好他。”    程二婶面露喜色正要答应,庆儿又大喊起来,“不要,我不要道士看!我害怕,娘!我要回屋!”程二婶连忙安抚他,“好的好的,不要道士看,我们回屋去。”又对张文中他们说道:“今日我儿犯病了,不能多留你们了!婉儿,你帮我送客吧。”说着抱着庆儿进屋去了。    王艄公和张文中他们虽然失望但也无可奈何,只能随着刘婉儿出了程家二房的门,刘婉儿却没有送他们出大门,而是把他们带到大房的院子,问道:“王老爷子,庆儿可是有什么不妥?”    王艄公惊讶的问道:“程家娘子为何这么问?”    刘婉儿微皱眉头道:“我见你们对庆儿似乎特别关注,想必有所缘故。再则…我虽新入程家不熟悉庆儿,但我家相公近来曾提过庆儿自落水后性情变的古怪易怒。今日听你们所言,莫非是中了邪?”    张文中应道:“程大嫂,实不相瞒,庆儿应该是被妖物附体,现今妖物尚未与肉身完全契合,此时做法还有希望除妖,过些日子只怕就难了。可是若道出实情,只怕程二婶接受不了。”    刘婉儿吃了一惊,转念一想,“你们先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和二婶说说。”一位官差见她向二房院子走去,怀疑的问:“她能说动程二婶吗?”王艄公笑道:“你可别小看了她,我看她真有办法说动程二婶!”    果然不多时,刘婉儿带着程二婶进了院,程二婶见了他们先道了声抱歉,“道长真有办法治好我家庆儿吗?他自从落水后脾气就变得不大好,经常喊头疼,我带他看了医生也没有用。”    张文中点头道:“庆儿落水那日身子虚弱被外邪侵入才有这样的症状,这不是一般的病,医生治不好,您放心,驱走外邪就好了。”    程二婶信服的点点头,张文中又道:“驱邪时,外邪必然会有所挣扎,程二婶要不还是回避一下?”    程二婶又有些犹豫,这么大的事自己不看着,总有些不放心。刘婉儿温言道:“二婶,我听说道士做法时讲究很多,什么时辰的人不能在场,什么生肖的人不能在场都有讲究呢!差一点法术就不灵了。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要是冲撞了哪路神仙就不好了,要不就在这院里等着好吗?”程二婶听了点点头,再三嘱托了张文中他们,目送着他们进了自家院里。    刘婉儿为程二婶端上一杯忍冬花茶,“二婶,喝点茶,别着急。驱了邪,庆儿就好了,您也不用这样焦心了。”    程二婶看着大房的院子,自从刘婉儿进了门,东西规整的井井有条,墙角的葡萄藤也修剪的整整齐齐,紫藤花架上一串串紫藤花开的正艳,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相比之下,自家的院落真是...她叹了口气,“婉儿,自从那日庆儿落井,我便没睡过一日好觉,夜夜噩梦缠身,庆儿又性情大变,实在难以支撑。只是我见这道长如此年轻,也不知道法术如何?”    “二婶,您看他有县衙的官差陪着来的,县太爷也看重他呢,想必是个有道行的。再说有道行的人可看不出年龄,说不定他已经修行了很多年只是不显老呢。”刘婉儿笑道。    程二婶点点头,“是这样。”听不到那边的动静,“你说,他们开始驱邪了吗?怎么没动静啊?”话音刚落,那边传来庆儿尖厉的哭叫声,程二婶急忙站起身就要往那里跑。刘婉儿急忙拉住她,“二婶,您忘了道长说的?驱邪不可能那么容易,忍一时之痛才能有长久的平安呢。”    程二婶听她说的也有理,勉强自己坐了下来,听着庆儿的哭喊声,就像刀片割自己的心,坐立难安。终于哭喊声渐轻,她心中才慢慢缓和下来,忽然传来庆儿的声音:“娘!您不要我了吗?怎么任这些人绑着我,折磨我?娘,您好狠心!”    程二婶忽的站起身来就要往那边赶,刘婉儿忙道:“庆儿什么时候学了这些话?他平时不是这样讲话的呀。”程二婶一听,确实,庆儿平日里都是童言童语,哪会说出这样的话?莫非真是中了邪?正犹豫,又听庆儿叫道:“嫂嫂,我知道你恨不得我死了,程家二房绝了门,你们大房才能霸了程家大院!这些人一定是你找来害死我的!”    程二婶闻言一惊,质疑的看着刘婉儿,刘婉儿也吃了一惊,万没想到庆儿会说出这样的话!正要解释,程二婶一声冷哼,推开她跑回了二房的院子,刘婉儿只能跟着跑了过去。    院子里,六道金符悬在空中,将庆儿团团围住,庆儿双目紧闭,眉间一股黑气在金符的照射下渐渐消散,张文中正盘坐地上,念动咒语施展法术。程二婶直冲进来,王艄公他们一怔之下不及阻挡,已让她跑入阵中。一入阵,程二婶顿觉浑身灼热几乎要燃烧起来,她更是确定这些人是被大房买通要绝了自家庆儿的命!不顾身上皮焦肉烫,上前一把抱住庆儿,用身子挡住金符射到他身上的金光。    张文中惊觉程二婶闯入阵中,急忙强行收回法术,一股血气上涌,吐了一大口鲜血,瘫倒在地,六道金符落到地上,庆儿眉间尚未消散的一点黑气迅速重新没入脑中。王艄公他们顾不上叹息功亏一篑,急忙扶起张文中,幸亏脉象还在,只是好像受了内伤。    程二婶抱着昏迷不醒的庆儿,恶狠狠的对他们说:“你们马上滚出我家!要是我庆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死也不放过你们!”转头又对刘婉儿骂道:“你这贱人做怪要害我儿子谋我家产!等修元回来我就叫他休了你!”    刘婉儿急道:“婶婶,我怎会有这样的想法?那都是那外邪挑拨呀!”程二婶却听不进去,“滚!马上滚!”    刘婉儿无奈,只能带着王艄公他们先回了自己院里,众人对此情形也无计可施,过了一会儿,张文中醒了过来,王艄公将后来的情形说了,张文中知道这次是收不了‘惑’了,自己又受了伤,只能从长计议了。    王艄公见刘婉儿忧心忡忡的样子安慰她道:“程家娘子,那等无稽之说你相公不会听信的,你放心。”    刘婉儿谢过王艄公,“我知道相公必不会信的,只是从此两房人不免心生罅隙。而且这妖邪不除,终究是个祸害。今日它不过轻轻挑拨,就蛊惑了二婶,他日还不知生出多少事端。”  张文中说道:“它能蛊惑人心,是因为人心中隐藏着这点恶念。它会放大这恶念迷住人的心智。如果人能持正,便不会被它蛊惑。”    刘婉儿怔了一怔,莫非二婶心中早有此顾虑,只是今日被这妖物道破?缓过心神,道了谢,送他们出了大门,今日发生这么多事,真得好好想想接下来如何应对。    王艄公和张文中他们往回走,今日功亏一篑,以后想要灭此妖更难了。张文中回头望着龙口镇,几次围剿‘惑’都在最后关头被它逃脱,似乎冥冥中有股力量在插手这件事,一直护着它来到龙口镇。而且自己这次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短期内无力再做法降妖,只怕‘惑’要在这里兴风作浪了,那时自己若不能在修行上有所进展根本不可能除掉此妖。张文中心中有预感,这龙口镇会发生一些不寻常的事,福祸难料,不由有些唏嘘。    回到清溪,月姑见张文中受了伤,也顾不上害羞了,忙前忙后的照顾他,张文中颇有些因祸得福的感觉。大憨在一旁看着,也不知道张兄弟怎么回事,原本看着沉稳又机灵,现在却老是傻傻的笑,真让人挠头。不过想到张兄弟和月姑总算是定了亲,自己和燕子的婚事到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呢,二十两金自己哪可能拿的出来,怕是与燕子无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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