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至于此,墨辰易也没再往下讲。
后面的事,是牧白一生的痛,是一生最大的遗憾,若不是心死了,牧白也不可能听他师傅的话,回去接了那劳什子天下第一城城主的位子。
“牧白......无双城的城主,江湖第一人?”对于牧白,原身倒也听说过一些,据说是个很厉害的人物。
“之前在王府借住的人是他?”
“嗯,要他命的人不少,被追杀,只好到我这躲躲。”说谎倒是丝毫不虚,的确是躲,可躲得哪是那些不成器的杀手。
“原来如此,倒是个有趣的人。”少年心性,敢闯敢闹敢拼,又带着点傻气。
啧,难以想象墨辰易和他在一起时候的场景。
闲了一天,各自回了居所。
夜时
晚风卷起波澜,挟着不知名的花的香气,吹入室内,令人心旷神怡。
顾惜进了间房,屋里放的是她的嫁妆,金银细软数不尽,各类的丹药也不少,嫁进来时墨辰易便吩咐让顾惜自个儿拿着嫁妆,如今想来却是方便。
略过一个个箱子,视线落在一个贴着符文的箱子。
伸手,把那符文揭开,拿着钥匙开了锁。
一只通体银白,鼎身刻着不知是字还是符的纹样,小小一只,不过巴掌大小。
顾惜拿在手里,掂量掂量,满意离去。
顾惜让下人都回了屋,自顾设了个屏障,阻断了与外界的联系,一心扑在那药鼎上。
用匕首割了手指,轻轻点在鼎身上。
鼎身骤然一亮,银白的光华照亮了屋子。
顾惜却发现,她的手指在鼎身上不能动了。
感觉到体内的血被药鼎不断吸收着,顾惜微微用力,向后扯了扯自己的手。
喝点得了,别过分好吧。
又扯了扯,还是不动。
顾惜索性不挣扎了,环顾着屋子,正思考着哪样东西能砸了这破鼎。
还没等顾惜找到趁手的家伙事,手指一松,银白的光渐渐淡了,最后过于无。
一个药鼎还是个欺软怕硬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顾惜打量着药鼎,总觉得鼎身上她起初看到的红色纹样浅淡了些许。
抿了抿唇,不去理会。
从空间取出一样样的药材,备了看着差不多了,心念一动,巴掌大的药鼎射出红色的光华,缓缓变大,最后竟变得有成年男子一半高。
脑海里回忆着从典籍里看来的炼丹须知,一条一条,仔仔细细的从脑海中过了一遍,确定无误,这才上手。
摊手,手心是橘红色的火焰跳动着,隐隐有兴奋之意。
将火引到鼎下,方才还是一团的火焰瞬间燃烧,烧灼着鼎底。
却有些灼人,原本放在房间里的冰盆加速融化,顾惜却顾不得这些。
拿出药材,一样一样小心翼翼放进药鼎里。
视线瞬间清晰,在火中,依旧可以看到草药的脉络。
趁着草药没被鼎内的高温融化,以魂力为刃,一点一点剔除草药内的杂质。
毕竟只是些低级草药,杂质许多,本来成捧的草药,提炼出来也只有一小瓶药液。
初次接触炼丹,也只是想拿低级丹药练练手,所以需要的药材也没多少,堪堪几样,偏需要的量大,再加上初次炼丹不够熟练,待所有药液提炼完成,竟是过去了半个时辰。
额头豆大的汗珠滚落,滴在地上,房内的冰盆早已融化,晚风徐来,吹起未被汗水沾湿的发丝,带来些许凉意。
看着面前装在琉璃瓶里晶莹剔透的药液,伸手擦了擦额头。
终于知道为什么炼丹师这么少了,不仅对魂力强度要求高,还很烧钱,最重要的是,这行太考耐性了。
一个小时,也才完成了第一步,还不是最难的一步。
兀自叹了口气,依次打开了琉璃瓶,省得用到的时候再动手。
接下来才是最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