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齐只不过是他推出来的一个替罪羊而已。
“昨夜他跟一起轮值的兄弟说好像看见希玥骑着马出去了,恰好被本世子听到了,故才有今日一说。”
叫赵齐的士兵惊恐地看着魏绍彬。
昨夜,他确实是跟一说轮值的兄弟说过这话,本来只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却成了今天的一道催命符。
“将军,饶命啊!”
赵齐跪了下去。
他的确是说过这样的话,无法否认,只好求饶。
聂辛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沉声说:“按军法处置!”
这里是军营,不是其他地方,
军营有军法,且,军法不可违。
早上,贺敏安过来给希玥道歉。
差一点因为他的冲动,连累了他。
“对不起,昨晚我太冲动了,差点害了你。”
“如果重来一次,你还是会这么做的吧?”希玥正在配着药,淡淡地说了一句。
贺敏安不说话了。
的确,如果再来一次,他也还是会那么做。
“我能理解。”
希玥说着,将竹筐里的药材往平摊了摊,然后起身去外面端了一碗药进来。
贺敏安抬头看她。
“你不是想回云中城吗?那就先喝了这碗药,”
希玥说完,贺敏安接过那碗药仰头一口气喝完了。
“你也不问问我这是什么药就喝了。”
贺敏安将碗放下,笑了笑,“你若害我,我不会活到现在。”
希玥忽然笑了,“这次这药,真的是可以害命的药。”
贺敏安一愣。
好像真的感觉有点难受。
披阳山的早晨和黄昏很美,美的不可方物。
贺敏安在训练的时候突然晕倒在地。
“贺敏安晕倒了!”站在他旁边的人喊了一声。
聂辛走过来,之间贺敏安角色发黑,像是中毒。
“赶紧把人送到希玥那里。”
希玥看过之后,给出的答案是,贺敏安的确是中毒。
但,军营里的药材不够齐全,需要送到城里去医治。
希玥虽然年轻,自己也很谦虚,从来都是说他略懂医术。
但自从他住进了药房以后,做了很多伤药给军中的士兵们。
也救治了不少人,不仅仅是这些新招募来的士兵,还有慕名而来的金甲营的其他士兵。
所以,虽然聂辛心里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可还是信希玥的话。
“来人,”聂辛朝门外喊了一声。
“等等……”
希玥放在身侧的手一紧,又是他来了。
千羽从门外走了进来。
身旁跟着不却。
“先让不却大夫看看再说。”千羽说着在凳子上坐了下来。
就在希玥的对面。
希玥朝千羽微微躬身算是行礼了。
不却走过去,检查过以后,起身对众人说:“希玥说的没错,确实得送到城里去了,最重要的一味药,只有城里才有,因为不常用,所以军营里并没有预备。”
千羽起身,眼神扫过希玥,“既然是这样,那就劳烦不却大夫陪着去城里走一遭,把人治好了再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