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半天不动,旁边人催促:“还不作吗?”
“会不会啊?”
不会作诗搞什么噱头,想打名号也不是这样打的。这里是京城又不是什么乡下地方。
听着周围的议论,表少爷的心态和表情都崩了。
许元争万分窘迫,脸都憋红了,哪还能写出什么诗。
江嘉染看着他恨恨推开人冲出去跑远,打开系统满意的清点了下刚吸纳到的一大波数值。打开折扇摇啊摇。
逮到一只小肥羊,快乐薅羊毛,舒坦。
严斐在旁看见了,也认出许元争是方才指使奴仆推挤的人,对她的恶作剧笑着无奈摇摇头。
许元争走后没一会,就有人作了首好诗,被一致认为是今晚头等。
之后灯楼前围着的人也就慢慢散了。
江嘉染再看向严斐时,他正在和几人读书人交谈。
见她过来,他说道:“我在请教,去哪能找到便宜的投宿呢。”
严斐问的这几人,看起来和他差不多,都是来赶考又较为寒酸的学子。
有人好心告知说:“这边过去再拐两个弯的后巷,我暂且是在那歇脚的,便宜就是乱了些……”
为何乱,他没好意思讲得太明白,这不太斯文。
江嘉染多听了几句才听明白,原来是因为临着花柳巷子啊。
这时有另外几个学子听见了,过来说道:“那种地方,住着如何静心读书备考。你们不去草堂吗?”
严斐疑道:“草堂?”
“就在长道山的山脚下,不远。”
“你们是不知道吧,只要是这次来参加科考的,没地方落脚都能过去住。”
“条件是不如客栈,地方也小,通铺要挤着住,但是很清净还不收钱的。”
那个住后巷的听了惊讶道:“真的,竟还不收钱?”
那几人点头解释:“是有好心人提供。”
“说是只要走时临抄一本书留下给他就行。只是住,吃用还得自己。”
“有草堂落脚已经帮大忙了,我赶路已经不剩多少盘缠,险些就要露宿。”
几个人说起来又感慨又感激,总之听上去很不错。
严斐也被说的心动,便请几位带他去落脚。那住在后巷的学子也想跟去看看,若真如此就收拾了一起住过去。
那几个学子点头:“当然可以,如此还是半个同窗。”
江嘉染见严斐不用睡大街了,也替他高兴。
严斐和她道了别,知她是女子,也克礼的没问名姓。
萍水相逢而已,随意便是愉快。
严斐离开后,江嘉染迈步往刚那个学子指的方向走去。
她对听到的那条后巷和花柳街有点感兴趣。
既然混乱,想想应该能够吸纳到不少磁场能量。
拐过街道尽头,远离了观灯的人群,身边一下子就安静了很多。
灯会的绚亮被落在了身后,眼前光线一点点暗下。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光线却再一次由昏暗转成亮堂。
有别于灯会的欢声笑语迎面而来,灯笼高挂红亮且明艳,江嘉染步入了另一处喧闹飘香的场景中。
巷子口躺着的乞丐打量了她两眼又转开了头,女扮男装来逛花柳巷子的罢了,也是很常见的。
江嘉染慢悠悠在路边走,一边往四处打量起来。从表面上看,这儿和她本以为的乱又有一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