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芽这诗背完,这室内,顿时变得寂静无比,落针可闻。
就连那余音袅袅的琴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
在座没有白丁,全都是才子佳人,此时一个个都在低下头细细品味着这一首诗的意境和情怀。
这首本是满怀柔情的宋词,被芽芽那稚嫩的童声念出,再配合这七夕佳节,倒是别有一番趣味。
李尘的脸此时有些诧异,有些自豪,也有点汗颜。
实际,这首《鹊桥仙·纤云弄巧》,不过是自己在芽芽和兕子嬉闹时,自己无意间吟咏的。
时年四岁半的芽芽,轻而易举的将《鹊桥仙·纤云弄巧》一字不漏的背出,这份记忆力,不知多少成年人自愧不如。
有女如此,定当自豪。
说汗颜是因为毕竟这首《鹊桥仙·纤云弄巧》乃是宋代文人秦观的佳作,流传千古,现在被穿越到大唐的自己提前给盗用了,但也只能说是自己写的了……
而另一边,包括李二在内,众人无不是惊讶的长大了嘴巴。他们也不笨,这一首诗之前从来没有听过,也不可能是一位四五岁的稚童之作,那么其作者便是显而易见的了!
怕只有是她的父亲——皇帝陛下带来的这一位年轻人!
如此年轻,如此才气!
怪不得陛下会如此推崇,仅仅凭这一首诗,就足以折煞众人了!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光是这一句,众人心中反复吟咏,仍旧是觉得回味无穷。
最后,那位恃才自傲意在压轴的官仪,脸青一阵红一阵,感情陛下这是在给自己挖坑呢。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自己的压轴作,到底是该拿出来?还是不拿出来?
待李二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心里是大爽!这一次总算可以打官仪的脸了!这个逼虽然不是自己装的,但胜似自己装的!
他越是看李尘的宝贝女儿,越是喜爱得紧,恨不得芽芽是自己的女儿才好!
“先前是朕疏忽大意了,今夜曲江诗会,应当是有两位神秘贵宾,既然时年四岁的李家之女李雅,已经拿出了她的词作。”过了一会,李二看着官仪打趣道:
“现在,应当由官爱卿拿出压轴作,也好让大家一起品味了。”
“咳咳咳……”闻言,官仪老脸一红,这是说自己连稚童都比不么?无地自容的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什么贞观文豪?什么诗坛巨匠?他已经统统不去想了。
“陛下,贞观文豪一称,微臣自当双手奉。”也幸好是他官仪脸皮够厚,很快还是镇定了下来,然后满怀敬仰的看向李尘道:
“曲江诗会的压轴之作已出,微臣心服口服!”
此言一出,房间中又是一阵骚动。
“官大人在诗作方面,似乎还从未如此评价他人的作品呢?”
“想不到自负如贞观文豪官大人这般,终有一日也有退位让贤的时候,真是令人感慨后生可畏呐!”
“陛下果然是慧眼识才,这贞观诗坛的天,也是时候变一变了!”
“若是我未记错的话,适才李家之女所咏之作,使用的是长短句,和一般诗作有些区别,官大人何不利用这一点做做文章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