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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

温度适宜的茶水被递到了他的手中。

“书。”

他正需要温习的书放到了他的桌前。

太子抬头看了一眼，见像平常一样伺候的君非念站在他身侧，握着墨条，按着宽大的袖口，弯腰在帮他磨墨。

察觉到太子在看她，专心研磨的君非念抬起头来，十三四岁的少年，怎么看怎么爽目，那黑白分明的眼睛望过来，“太子。”

握着笔的太子这一下才忽然回过神，懊恼的发现，自己刚才居然不自知的盯着君非念，呆了好一会儿。

明明君非念从前也是这个样子伺候他的，但他又觉得，那已经不是从前的君非念了。

对，君非念以前从来不敢正眼看他，总是低着头，缩着肩，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现在她却能望着他，同他笑。

“太子若是温书温的累了，微臣可以读给你听。”从前君非念对太子只是尽奴才的本分，自从她改变心意之后，就认真揣摩起了伺候人的法子来。

“不用了。”平常给他倒了茶，递了书，君非念都站在一旁不动了，同个木偶似的，看了就无趣，这几天……

却好像多了些变化。

“君非念。”

君非念袖手站定，“微臣在。”

太子张口想说什么，但嘴唇张张合合几回，又什么都没说出来。

就在他终于要说点什么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宫人的通报，说二皇子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