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鶸:“嗯…”!即便在这种关头钟离鶸也不见有一丝慌乱。
上官破:“……你倒是挺淡定的”语气里说不清是调侃还是揶揄!
钟离鶸:“有火么”?
上官破:“…平常火不管用”!
钟离鶸蹙眉,片刻似是想到了什么便道:“往西边引”!
上官破:“……”已经这样了,信他一次吧。
两人主力攻打西边,慢慢移动。不知过了多久,上官破便见前方一潭水,潭水不远处又有一些洞眼,心中纳罕,这里是何处。
钟离鶸不给他多想的机会,见到洞口,目光一凝,法诀捏起,自己手中的蓝色剑气猛增,烨烨生辉,顿时放亮映的周围环境犹如白昼。上官破并不觉得这个大招能够杀尽这些蚰蜒,但也不好开口。只见钟离鶸御剑指诀一引,剑便按照主人所引的方向飞了去。
一道蓝光闪过空气,深深地扎进了眼前的洞口,上官破见钟离鶸没了剑,一个闪身将钟离鶸护住,钟离鶸瞟了一眼上官破不语。
上官破:“然后呢?你就这么把剑扔了”!
钟离鶸:“等着”!
说来也奇怪,本来嗜血的蚰蜒此时却安静了,上官破也纳闷了,不明所以,但不消片刻出现的一切给他解惑了!
只见地面开始微微晃动,蚰蜒开始躁动,慢慢想要退却,就在这时,钟离鶸的剑晃了一圈回到钟离鶸上手中,钟离鶸收了剑抬眼看向前方,上官破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昏暗的不远处,似乎明明灭灭有两盏灯一闪一闪的,钟离鶸勾了一下唇角道:“来了”!
来了?什么来了?下一刻蚰蜒群似是被炸了一般沸腾了,上官破一惊定睛一看,密密麻麻的蛇群从四面八方涌来,与蚰蜒群杠上,开始撕咬。而领头的那条蛇就这么幽幽的盯着两人。
突然上官破觉得有疾风呼啸而来,抬眼竟是钟离鶸的剑冲着自己飞刺而来,上官破一惊,待捏法诀要抵抗,之间那剑擦这耳旁呼啸而过,然后就听到有什么东西钝入肉里。脸颊有点发冷,上官破回头便见身后有一条巨大的蛇,蛇头的蛇身已经被分尸。原来刚才就在上官破分神时,那条领头蛇便潜伏在上官破身后伺机而动,但上官破并未关注到这一切,所以才有了刚才那一幕。
上官破回头便看见钟离鶸正在擦拭手中的剑,但危机还未解除,蛇群和蚰蜒之间的战争愈来愈裂,钟离鶸就在此时一把抓住上官破,上官破一惊盯着被抓上手腕,还来不说啥,就被钟离鶸拖起跳入寒潭,“噗通”一声两人投入寒潭,上官破此时想大喊不会游泳啊!坠入寒潭的两人在迅速下潜,与其说两人下潜还不如说上官破被钟离鶸拉着往下潜,察觉上官破不会游泳,钟离鶸手一翻松开抓着上官破手腕的手,胳膊前倾将上官破整个脖子圈在怀里,手掌捂在上官破口鼻,慢慢运用灵气替上官破换气,另一只胳膊奋力在水中划着,上官破得以喘息便不怎么挣扎,仍由钟离鶸带着他潜游,游到坛底,钟离鶸似是熟门熟路的拨开水槽,拖着上官破钻过一条缝沿,亏的两人都是瘦子,坛底的缝沿勉强二人通过。
钻过之后,钟离鶸奋力上潜,不知上官破觉得游了很久,突然眼前一亮,他便能呼吸道新鲜的空气了!之后钟离鶸先将上官破托上岸,自己在爬上来,两人浑身湿答答的毫无形象的就那么躺着,大口穿着粗气。
须臾,像是约好的两人同时回头互相盯着彼此,上官破首先扛不住哂笑了出来,钟离鶸嘴角也晕出了一丝笑容,上官破见状哈哈大笑,笑声回荡在这个浅滩上,钟离鶸的笑只是很短暂的一个笑,稍纵即逝。
突然钟离鶸异状发生,胸口气血翻涌一口黑血呕了出来,上官破一惊,连忙起身,将钟离鶸扶起靠之怀里,又觉得两人浑身湿答答的,法诀捏起烘干两人衣衫,便要给钟离鶸搭脉,钟离鶸却承受着痛苦从上官破怀中挣扎起来,拒绝了上官破的搭脉,兀自承受,盘膝打算调息,但一口气上提胸口越发气血翻涌又喷了一口血,上官破看着自己被推开的手,眼中闪过一丝自嘲,打量着钟离鶸,看他自顾逞强,忽然觉得有些地方与自己那么的相似。
上官破欺身上前霸道的定住钟离鶸,钟离鶸睁眼,气息不稳的道:“你干什么”!声音端是冷漠没有一丝感情,上官破一挑眉,钟离鶸觉得如果刚才并肩作战时这人是个冷酷的,现在就截然相反,极其阴媚的一个人,阴柔的声音妖媚道:“干什么!你猜呢小弟弟”!
钟离鶸气急道:“你…”!
上官破一根手指抵在钟离鶸唇上制止了他的妖媚开口道:“别挣扎弟弟,这样我可不敢保证你到底会有多难受”!说罢,起身站在钟离鶸身后,手掌扣在钟离鶸天灵穴道:“你不让哥哥给你把脉,那哥哥就不动你了,屏息、凝神,怎么说也是刚并肩作战过的,我可不想着在这不知何处的地方最后徒留我一人”!言罢引渡灵气输入钟离鶸体内,钟离鶸不好在说什么只能这样被迫接受着,上官破的灵气进入钟离鶸便开始去缓解钟离鶸痛楚,可突然上官破收了手,一脸不可思议到:“弟弟~你这是什么玩意”!不怪上官破惊讶,实在是他不曾见过,灵气入体,竟如泥牛入海消失不见了,而且他胸口那团黑色的东西更加诡异,看似在护着心脉,但怎么觉得更加像是在慢慢吞噬着。
钟离鶸放声道:“放开我”!
上官破暗道,呵…还是个高傲的性子呢,想着便解了钟离鶸身上的封印!
钟离鶸得了自由,便凝神调息,运用自身灵气与胸口那团黑色东西周旋。许久,钟离鶸已是满头大汗,在睁眼气息均匀了许多。
上官破全程幽幽的盯着钟离鶸,见状道:“这位弟弟你身上这东西来历不简单啊”!
钟离鶸沉吟一下道:“怎么…你知道”!
上官破一噎道:“弟弟你平常都是这样跟人说话的么”!
钟离鶸不语。
上官破笑了,幽幽道:“喔~弟弟原来不爱说话啊”!
随即打量周围道:“那弟弟可知这是何处么”?
钟离鶸打量了周围一圈,现在他们身处的应该是一处洞穴,头顶岩壁上滴答滴答的滴着水珠,除了落脚的这块浅滩,在放眼是一片碧波,洞身延绵很长,从碧波瞧去不见尽头,小小的寒潭底下隐藏着如此广袤的一片汪洋,这是钟离鶸跳下来后不曾想到的!
钟离鶸打量完道:“起身,探路”!吝啬的甩给上官破四个字便踏步而行。
上官破一勾唇角起身跟在身后,盯着钟离鶸的后脑,前面的少年容貌不俗,身形清瘦,就是为人太过高冷,在彼此不知道对方身份的情况下,上官破还是挺享受两人之间的相处的,毕竟这些年面对他的人都对他战战兢兢害怕不已,希望这少年日后即便知道自己是谁也能一如既往。连他自己都被这想法吓了一跳,随即自嘲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