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胧,又有点撩人,马车晃晃悠悠前行,花六月躺在车顶,头枕着双臂,翘着二郎腿,向坐在车辕上的上官破百无聊赖道:“破兄啊!破兄!你说你马车中藏着的人是不是就是钟离鶸要寻的人”!
上官破似乎在那么几个熟人跟前才会收起自己伪装,比如钟离鶸,比如花六月,再比如后来的妩骨跟前。
上官破面无表情,就那么坐着,却没有回答花六月,暗自想着,是么?钟离鶸寻得人会是她么?那是不是就是说她是因为钟离鶸才灵力尽失。然而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向后瞟了一眼,抑制住想要去看的冲动,回眸盯着远方,而车厢内的妩骨昏昏沉睡,外界一切纷扰都隔绝在这辆马车外!
深夜,没有人知道上官破一行人为何选择连夜前行,用上官破的话来说我乐意走夜路,但花六月总觉得晚上适合睡觉或者做点风趣优雅之事,被上官破深深不耻鄙夷后,这孩子拗不过十三殿下的威压,只好舍命陪君子…喔,不!舍命陪小人现在冒着露重的天色,晃荡在这深山老林里。
这不夜路走多了,总是要碰见鬼的。
“鬼主,目标在前方五里地处”!暗哑的声音,回复道!
而听到回报的人,眼皮一抬开口道:“侍鬼阵布起来”!声音很有磁性,很好听!一袭黑衣,暗红滚边,气宇不凡。身后一行人领命快速消失。
这时被称为鬼主的男子对立在一旁的人道:“骷…他们几人”?
骷回道:“鬼主,最先消息确认只有他二人结伴出发,但不知为何又突然增加一人,所以他们一行三人”!
鬼主一眯眸子道:“可知是何人”?
骷道:“因为突发情况,我等还不急细细查探,只知此人原来在钟离家,但不为何却出现在上官破的马车中”!随即从手中唤出一个画卷递给鬼主!
鬼主结果画卷缓缓展开,本来冷漠的眸子突然充满诧异和不可置信还有一丝紧张道:“确定是此人”?
骷有点意外主人为何有此表情,但依旧回道:“禀鬼主,绝无差错”!
鬼主一把收了画卷平复了一下道:“马车内的人,不可伤”!
骷有点疑惑道:“为何”?
鬼主道:“除了马车内的人其他死伤不论”!
骷道:“鬼主,我们为何要先对花家下手,花家不足为惧,但另一位好歹是人界帝君的儿子,我们如此贸然得罪人界帝君怕是又是妥当”!
鬼主似是平复心情,半晌道:“人界又如何?皇子又如何?我还怕来的不是皇子男呢!一切按计划行事,我们并非一定要要了他们的命,只不过侍鬼阵布下是生是死就看他们的造化了!况且不久…这人界怕是将颠覆,还怕早晚么”!清冷的眸子闪过一丝阴霾。
闻此骷恭敬颔首不语退下,而鬼主却紧紧握住了背在身后的拳头,心中缓缓道:“小骨……”!
而此时浑然不觉危险降临的两人继续行在林深处,花六月不知已经喝了几壶酒了对着上官破道:“破兄呐!这马车里的小朋友何来头”?
上官破不含一丝感情道:“干卿何事”?
花六月哂笑道:“诶哟~人家还不是觉得你对这个小弟弟过分紧张了嘛!所以就好奇一点点”!
上官破暗自问道:“紧张么?不,一切都因为她是那个人的女儿,”!但回给花六月的话是:“怎的你吃醋了”?
花六月猛的坐起来,有点不稳的邪恶道:“是啊!人家就是吃醋了,以前你眼里心里都是我,你看看你这个负心汉现在居然当着我的面对另一个人如此关心备至,你还是人嘛”!说着竟佯装哭泣起来。
上官破嘴角一勾,眉毛一挑,眼眸一眯,闪过一丝流光,人影一闪不见了,再出现时落在花六月身侧,居高临下挑着花六月的下巴周身阴媚妖娆之气全开嗓音魅惑至极道:“你是在~怪我冷落你了么”?不就是比恶心么!谁还不会,我上官破可是个中鼻祖,你花六月还是嫩了点!
花六月听闻此声,一瞬间头皮发麻,鸡皮疙瘩掉一地,也知道这家伙开始演起来了,硬着头皮求饶道:“呵呵呵~我错了,哥哥饶了我吧”!
上官破却是不饶,挑着花六月下巴缓缓拉近距离吐出声音道:“这就怕了,你不是要玩嘛,难得哥哥今日心情好,可以好好陪你玩玩”!
妩骨若是看到这幅情景,一定会血脉喷张狂飙鼻血吧!妈耶!这姿势、这语气、这画面、这颜值、这月色………脑中可以YY一部致我在人间被掰弯的日子…简直了。
花六月捏住上官破的手指待说什么?忽然两人均是一惊,收了那股子调笑,上官破缓缓起身,盯着前方良久不语。眸子里含满警惕,许久花六月也站起来道:“来头不小啊”!
上官破回道:“嗯!看似不是人界的东西”!
花六月平静道:“这么大手笔看来冲小爷来的”!
上官破回眸看着他,花六月却道:“你带那个小东西先走罢!这是我的劫”!
上官破冷笑一声道:“明知你我一同前行,却还布了这么邪恶的东西,分明是想留下你和我,怎的你倒是逞起了英雄呢”!
花六月苦笑也知上官破并不是那种落下自己的人,只好摇头叹道:“既如此你我一起送死罢”!
上官破头也不回道:“送死?我的字典里可没有主动送死这个词”!言罢,扛罪以跃然与手!花六月见此不语,也唤出自己的佩剑,花六月的佩剑名为阁下,(远古的一个黎明,天色黑白交际的一瞬间,一双手缓缓扬起。双手合握之中是一截剑柄,只有剑柄不见长剑剑身,但是在北面的墙壁上却隐隐投下一个飘忽的剑影。
剑影只存片刻,就随着白昼的来临而消失,直到黄昏,天色渐暗,就在白昼和黑夜交错的霎那,那个飘忽的剑影又再次浮现出来。
扬起的双手划出一条优雅的弧线,挥向旁边一棵挺拔的古松,耳廓中有轻轻的“嚓”的一声,树身微微一震,不见变化。然而稍后不久,翠茂的松盖就在一阵温和掠过的南风中悠悠倒下,平展凸露的圈圈年轮,昭示着岁月的流逝。
天色愈暗,长剑又归于无形,远古的暮色无声合拢,天地之间一片静穆。故有人问阁下所佩何剑?来人低语:“阁下…阁下”那便唤此剑名为阁下吧!)
两人静默站在马车顶上,凝神戒备,不知何时竟起雾了,花六月暗自感叹!是雾么?呵呵!
渐行渐深入迷雾中,迷雾中鬼气森森,充满阴冷。花六月道:“我来对付你护好马车”!上官破却道:“你的剑太过正义不适合这个地方,我来你护好马车”!说罢突然发难挥出了扛罪,一到红色凶光划破雾气闪了出去。良久,听到“噗嗤”一声,扛罪闪现在上官破手里,剑身“滴答”“滴答”落着血。
花六月一惊道:“这血不似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