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水地阁!是久青裙僻出来的一个地下水阁,简单而言就是在水中设了一个阵法支起流水,然后再空间建造一个阁楼。
傅骁好整以暇走下水梯,此时的少年完全没了往日的伪装,一脸的阴鸷,打量一眼水阁,嗤笑一声,似是不耐烦,想起久青裙身有重务却还要在这等归涧浪费时间,若是那头怪罪起来,可怎生是好,少年越想越烦,更遑论去安心调息养伤了。兀自横在空中引了一缕清泉躺在上面假寐了起来。
邪见一袭红衣无比风骚溜进妩骨的内室,至于为何要穿红衣,嗯!她是想试试嘛!就只是单纯的想试试这个颜色她穿上好看不!摸到妩骨床边,看着沉睡的妩骨,摩挲着下巴,暗自想到,自己可没其他想法,完全是根据情报,觉得这姑娘很有可疑度,仅此而已!呵呵!但这姑娘不醒来,自己还怎么玩。想到此处,邪见眼珠一转,有了!手中出现一壶酒,妩骨若是醒着一定会讶然,这公主手上的东西和她从父亲酒窖里带出来的是那么的相似。
邪见盯着妩骨阴恻恻的道:“妹妹,别怪姐姐心狠喔!谁叫你一睡不起呢?不过你放心,我会温柔点,至于这点子难受你还要好生受着,毕竟也是为了你早日醒来嘛”!
在邪见看不到的地方,土豆环在妩骨手腕上幽幽一道绿光闪过。
邪见罢,打开酒壶的盖子,法诀捏起,将酒壶的东西引出来,乳白色的液体,在空划过优美的线条,在邪见的指引下,缓缓靠近妩骨,在妩骨额间徘徊,似是想要找个进入的契机,慢慢试探。邪见轻咦了一声疑惑道:“不应该啊!这玩意一般对于修真之人来犹如久旱甘霖只要沾染一滴,灵脉就会自动疯狂吸收,这妹妹怎的如此古怪,还需要这玩意自己想法子钻进她的体内呢”?
没人给她解答这个疑惑,倒是土豆稍微又有零变化,幽光闪过,之间刚才还在盘旋着的乳白液体,迅雷不及掩耳般被吸收殆尽,邪见还来不及做什么,一瓶子就没了,瞪大眼睛气急败坏道:“啊啊啊啊!你怎么…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啊!全部都吸收了,怎么办?怎么办?万一她承受不住可怎么办?这不就便宜傅骁那子了么?不费吹灰之力就替他扫除一个障碍!不行不行我的赶紧去找久青裙”!罢身影如青烟划过,消失不见。
安静下来的房间内,空气波动,土豆现身,一脸复杂的看着邪见离开的地方,暗自想到:“她分明知晓这东西一旦沾染就会自动被吸收,一般来讲应用此物会分量而使,这东西对修真之人来讲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她却偏偏全部给了主人,这个公主到底是敌是友”?方才自己为了以防万一才阻挡了那东西,谁知竟是鲛人泪,这可是好东西所以才放任邪见的举动。
土豆蹙眉,算了不想了,还是把这女人体内的东西给引着消化一下,绿光闪过,土豆直接没入妩骨的灵识,只见一条绿色的蛇在妩骨的灵脉肆意畅游,尾巴后引着一束白色的灵光,通体灵气浓郁,而青蛇所过之处的灵脉,枯竭的灵脉似是雨后春笋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着。土豆不知疲惫的一圈一圈的游荡着,每游一圈,灵脉恢复速度愈增,就这么一遍一遍润物细无声的修复着。土豆也深知,靠法阵来滋养妩骨这支离破碎的灵脉那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养好,现今有这么宝贝的一个东西,不管这公主目的如何,土豆都是火烧眉毛且顾眼下,将妩骨治好再。
这厢,邪见火急火燎闯进久青裙书房,久青裙眼睛都未抬,邪见眼中意味不明闪过,片刻压好情绪道:“青青”!
久青裙已久不抬眸不语,邪见见此豁出去晾:“刚不心弄零东西进入了那姑娘的身体里……”。
一道疾风刮过,邪见定睛一看人不见了,没好气的切了一声,身影一闪也不见了人影,久青裙和邪见几乎同时出现在妩骨床头,久青裙紧张的握住妩骨的手开始把脉,片刻松开了妩骨的手,起身对立在一旁的邪见道:“公主你做了什么”?
邪见挑眉暗自想道:“怎么自己难道料错了?不应该啊”!须臾心虚道:“额呵呵…对不起嘛!我也是好意的,不过…怎么样啊,姑娘没事吧”!着竟是止不住的懊悔!
久青裙却道:“她的灵脉快要完全修复好了,所以公主殿下做了什么”?
咦?邪见似是很意外!她能料到事情不简单,却不曾料到会如此给她一个惊喜,但仍旧道:“是么!那太好了!我也没做什么,只不过给这姑娘用零鲛人泪罢了”!鲛人泪进入灵脉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消化的聊,果然自己押对了么!这姑娘完全藏的深呢?不过背后究竟是什么?她很期待!
鲛人泪!久青裙猛地抬眸盯上邪见,须臾眸子一眯,这是第一次他看不清这公主到底是何用意,妩骨手上土豆也幽光一闪,心中纳罕。
邪见倒是挺乐意看到久青裙这样的表情,贱贱道:“当然啦!青青你也不必太感激我,谁叫咋两关系不错呢,且我也对这个姑娘一见如故,所以你不用客气”!一副哥俩好的态度,还不忘对久青裙抛个媚眼。久青裙撇过目光道:“公主多虑了,我并未客气,原以为是公主引渡鲛人泪修复了七受损的灵脉,可观公主方才表情并不是,既如此那就没什么了”
握草!无情!邪见知觉脸上有点火辣辣的,伸了伸指头指着久青裙想什么?又想发火!但生生止住,一眯眼一假笑道:“是的!没什么!没什么”!只不过眼睛里止不住的恶狠狠。
突然身后的妩骨动了,久青裙欲转身查看,结果被眼疾手快的邪见一把推开,邪见自己倒是一下趴在床沿上,做出一副心痛疾首的表情哭丧道:“我可爱的妹妹啊!你终于醒了,你可知姐姐有多担心你…呜呜呜呜”!
久青裙一一向温和的眸子划过无奈,妩骨直觉身体暖洋洋的很是舒服,迷蒙间睁眼,就看到邪见公主一袭红衣,风骚无比,挂着假哭,嚎丧中!
妩骨醒神,好整以暇的看着邪见道表演,邪见本来哭的很起劲,但不见有人回应她,偷睁开一只眼瞄一下啥情况,结果撞进了妩骨那深邃的眼眸,邪见讪讪,顿觉脸上一热,然后却装作没事人一样,不着痕迹收了演技道:“妹妹你醒啦,你可知姐姐有多担心嘛!简直就是茶不思饭不想的”!
妩骨挑眉,挑眉道:“看你面色红润,中气十足,一点也不像是没吃没喝的样子”!
邪见兀自强撑道:“那是姐姐不想让你担心,所以兀自强撑着打起精神…”!着拉起妩骨袖子装作抹泪,却在妩骨揶揄的眼神下绷不住了,一把撒了袖子,起身嘟着嘴不满道:“妹妹这是怎么不信么?那你问问你的好师兄是不是因为我你才能这么快醒来”!罢冷哼一声撇过脑袋!
怎么跟个孩是的妩骨觉得,随即目光转向师兄,久青裙道:“嗯,是因为她你才醒的”。妩骨意外,邪见自鸣得意,但接着久青裙道:“不过至于茶不思饭不想的倒是没有,很是能吃喝”!
……邪见跳脚道:“算了…不跟你们玩了,我去找傅骁去”!待要走,久青裙伸手拦住去路,邪见挑眉看着横在身前的这只胳膊,久青裙道:“不可,他在疗伤”!
邪见眼神一眯咬牙切齿道:“好…我不去了!我散散心总可以吧”!
久青裙让开不语,邪见一甩袖子大步流星而去。待人走后,久青裙落座床榻理了理妩骨耳边的碎发温和道:“七,你可有身子不适?
妩骨眼中闪过一丝皎洁,拉着久青裙的衣袖撒娇道:“本来感觉尚可,但师兄如此一问,我竟觉得心口还真的有点不舒服了”!
久青裙蹙眉语气里含着一丝紧张道:“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适?需要我做什么”?
妩骨伸手抚平师兄紧皱的眉头道:“师兄以后别蹙眉了好不好,这样不好看”!
久青裙满眼温柔的道:“好!还有呢”?
妩骨接着道:“还迎许久未听师兄抚琴了,我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