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冥却手一伸,勾起兄长的一缕发丝绕在指头上,后倾着身子,垂着眼眸看不清情绪,公子幽罢等不到弟弟的回应,疑惑的看着弟弟,公子冥似是察觉不露痕迹的掩饰好情绪道:“知道了!有时间去看看”!妹妹么!呵呵…他好像不需要这么角色。
公子幽见弟弟应了便放心道:“那可好了,不许欺负妹妹”!
公子冥眉头一挑,严重闪过意味不明,心里叹息道:“哥哥啊哥哥,其实有时候就连我也觉得你是不是生错霖方,你不该是我鬼界的人啊”!随即应道:“你放心啦!一的…”!看着不耐烦的弟弟,公子幽没好气的笑了笑。
……
邪见不知何时迷迷糊糊昏了过去,再次睁眼时,眼帘上撕拉的血丝让她一瞬清醒,不清楚这样的日子何时到头,就在这个血池,只身一人,没有人陪她话,她也不了话,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勉强自己能够呼吸,身上犹如负重千斤,有一种想要将自己这个的身躯给压缩成一团的感觉,
可这并不是可怕的,可怕的是邪见觉得自己像是被遗弃了一样,空荡荡的。只剩下了她一人,那种来自灵魂里的孤寂,摧残着姑娘的内心,想动动不了,想开不了口,感官却清晰的被放大,可她什么都感觉不到,就这么来自内心的惶恐吞噬她一切的感官。
慢慢的…从体内好像有什么东西燃烧了起来,灼热度一点点占据四肢百骸,血液又要沸腾起来了,姑娘已经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已经与这一池血水相融了,她没有了人类最起码的感知了,身上的沉重感没了,与之而来的是轻飘飘的感觉,但又明确知晓自己还泡在血池里,或许自己化了溶为一滩血水,又或许全身毛孔张开,容纳了这里的血水,混为一体了。可她驱动不了任何东西,像是灵魂被禁锢在了这里,她什么也做不了。
不知过了怎样的一个漫长岁月,姑娘再次醒来时,吃力的睁开眼眸,慢慢回神,定睛一看原本沸腾的血池,现如今像是蜡炬成灰泪始干一般,硕大的血池竟全部凝固,自己身体表皮上也凝固着一层厚厚的血块,自己应该是着凝固的血块表面上那矗立的一根蜡烛了。
漫长而又不见日的岁月里,十岁的姑娘的心仿佛没了心跳,双眼无神,沉寂而又没有焦距的放空着目光。
一声细微的叹息!姑娘眼中似是被点了一点亮光,只听:“身在浮世,你的出生就已经被订好了,你可能会疑惑,为何偏偏是你要经历这一切!…没有为何,不是你那就是别人!不是别人那就是你!只是恰巧!恰巧是你罢了!所以你要体会孤独,寂寞。你要体会常人不能体会的痛苦,一切肉体的痛苦都不算痛苦,身为一个禁忌产物,你要遭受的不仅仅是肉体上的痛苦,还要来自灵魂的折磨。所以…你熬吧!熬过了!你涅盘重生,熬不过……呵呵,也没关系,反正这个世界上也没有几个人记得住你”!
姑娘的眼睛越睁越亮,并不是代表体会了多少,虽然不理解,但她会记在心里,慢慢领悟。让她眼睛一亮的是终于听到了声音,原来她还活着,慢慢的心跳好像回来了,姑娘激动的呼吸着,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快要爆炸,慢慢慢慢攒动着,她想要压制,可是越是压制那感觉就越发的异常的兴奋,想从嗓子眼里、胸腔里、四肢百骸里爆发出来,渐渐她能用嘴巴呼吸,大口喘着粗气,急切的想要控制这感觉,可终是发觉自己控制不了。
一道道红光伴随着丫头的呐喊从身体里迸发而出,直直破开了那凝固的血面,破开的血面,原来就像是表面的冰川被破开后,下面竟是暗流急湍般,歇斯底里呐喊,一道道红光的破坏下眨眼间,原本寂静凝固的血池,像是遇着高温了化为血水。
姑娘似是积攒了多年的力气吼完,便体力不支的昏了过去就要沉下血池里,就在这时,一个硕大的血泡托起了姑娘,魄罗幽幽现身,看着这孩子的破坏力,暗自摇头,大手一挥,邪见消失不见,与之消失的还有魄罗自己。
清雅的内室里,邪见被换上了干净的衣衫,沉沉昏着,魄罗一挥手,立着的鬼姬们屏息告退。
额头上有一道血红印记长长一道直直没如发丝,魄罗仔细挑开发丝,原来这不是一道而是一圈啊!脖颈上有一圈红印,挑开覆在手腕上的衣袖,刺眼夺目的红色血环印在手腕上,两只手腕都有,在看脚腕上也有,在掀起衣,腰间也有一圈红印。几处的咒印都不宽,细细的盘踞在姑娘的身子上。
……
“废了这么心思才将魔咒逼得显现么”!鬼帝蹙眉扶手撑额斜依着语气里满是疲惫道。
“回君上,是的”!魄罗那低沉的嗓音答道。
鬼帝揉着眉心道:“那么接下来呢”?
魄罗道:“接下来公主殿下就要受一些皮肉之苦了”!
鬼帝揉捏眉心动物手一顿,幽幽道:“即使如此,你好生照料着看吧”!
魄罗称知道了,好像看着鬼帝很是疲惫的身形不忍,魄罗开口道:“君上且安心,就目前状况来看来看,公主殿下情况挺好的,末将相信离公主长大之日不远了”!
鬼帝似是疲惫叹息道:“本君自是信你”!若是旁的哪怕逆改命,鬼帝也自是愿意一博,可…禁忌之产物他没有办法去改变什么,尤其还是自己的直系血脉。
瞧!即便是万人之巅的鬼帝,也有着诸多的无可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