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傅骁声音颤抖的问道,那不可思议猛缩的瞳孔,那微微颤抖的面部肌肉。
这眉眼这神情这容貌,宛如自己梦中,最为惦记的人,这辈子再也还不回去那份恩情的人,没想到命运这次待他不薄,让他能够再见一面那个人,那个时候一直默默守护在自己身边的人。
傅骁知道,当年若没有她,那在那段时间,自己早就死了。
那避过雨的破庙,那流滥街头,那混迹乞丐堆里,那………太多太多,都是那么一个姑娘,瘦弱无比担负起她,也担负起自己,自己没了锦衣玉食,可那时候,他真的真的有个信任的人,即使地毁灭,白芍姐姐永远会守在自己身后。
这下蚕倒是疑惑了,这人没病吧!阿十三不动声色的上前,挡住傅骁的那瘆饶目光。
傅骁道:“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砒霜眉头一皱,蚕道:“你这人没病吧”!
傅骁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蚕道:“白芍姐姐?是你么”?语气里的乞求,让几人心下不由得一震。
蚕道:“我叫妩蚕”!
“妩蚕!妩蚕!你不是她!你不是她”!似是低落,又似是心灰意冷。
旋即又似是不甘心的道:“那你以前呢?你在哪里?叫什么名字?可是迎可是有过带过一个孩子”?
这下轮到阿十三不快了,这人会不会话,蚕云英未嫁,何来孩子!
不知怎的,看着这样几乎疯狂边缘的傅骁,蚕心底莫名情绪在翻滚。
蚕道:“我以前叫蚕,原是南蛮阿家的一个婢女,这位是我以前的主子,后来遇到姑娘,赐姓妩名妩蚕,这些年…不曾有过带过一个孩子”。
心里有什么忽然消失,支撑自己的力气全被抽走,傅骁跌落在久青裙身边,然后紧紧将久青裙抱起。
傅骁踉跄着身形,那样子似乎是随时就要跌倒一样。
傅骁嘴里还喃喃的道:“不是她!早就该死心了,她怎会还活着,白芍姐姐怎会还活着”!
当年的一剑穿心,白芍死不瞑目,也只有自己,还在做梦吧!
身几人面面相觑,就那么看着一个大男人,怀里抱着另一个男人,一步一步踉跄前行,那耸动的肩膀,颤抖的哭泣,嘴里絮絮叨叨的低语。
三人心里莫名的发酸发张,不清是什么原因。
砒霜盯着远去的背影道:“或许蚕你从今往后,可以常来这半亩花田做客”!
蚕白眼一翻道:“做个寂寞”!
…………
泸沽寻梦……
这是渡忘川日常按住太阳跳动的节奏,心底不知名的火气蹭蹭往上冒。
看着眼前乌泱泱一帮子人,渡忘川心里的冷气不住的外放。
特立独行哟呵道:“这是什么人间仙境啊!荇草你确定族长会在这里”?
瓦沙浓道:“来都来了,你还在这不确定,先进去看看再咯”!
温润可爱钟离莫道:“这不好吧!毕竟是别人家里,我们贸然闯入,会否失礼”?
特立独行一下子勾搭着钟离莫道:“阿莫啊阿莫!你族长冷冰冰的,我们几个呢又是如此英姿飒爽,不拘节,怎的就带出你这么个问问吞吞的家伙呢?你好歹踏入修仙一途千百年了,怎的还如此温温吞吞的呢”。
钟离莫倒也不气柔声道:“几位师兄莫要取笑我了,仔细族长听见,到时候又怪阿莫的不是了”!
瓦沙浓顿觉聊生趣道:“你这孩子兼职就是个古板,这可怎么办,以后谁敢嫁你哦”!
谁知钟离莫温温柔柔一笑,露出酒窝道:“这个事情就不劳烦几位师兄操心,毕竟几位师兄比阿莫年长,阿莫不急的”。着还给了几位石化聊师兄们一个懂事的微笑。
特立独行猛的抽了一口气道:“快快快!荇草!我难受!快!不行了!快扶我坐下”。着夸张的捂着胸口,荇草很有眼色,余下几个人都佯装慌里慌张的查看特立独行怎么样。
就这样假装一切尤为紧要,然后闹闹哄哄,钟离莫会心一笑,师兄们这点把戏,早就玩的烂的不能再烂了。
对于忽然出现的渡忘川,其余既然没注意,钟离莫却是第一时间发现。
钟离莫上前行礼道:“晚辈钟离莫见过前辈,贸然闯入贵地,还请前辈谅解”。大脑的几人顿时鸦雀无声,赶紧整理一下仪容,对着渡忘川就是一依礼。
渡忘川眉头一簇,钟离莫!与钟离鶸是什么关系?
渡忘川道:“你们怎会闯入簇”?
钟离莫道:“今日外界动荡纷纭,晚辈几人一行,奉命出来查看四野安危”。
渡忘川道:“何时四野的安危,轮到你们几个孩子来维护”。不过想起这里面的某人,渡忘川倒是心底一晒,正主不正在这里面谈情爱呢么。
………
妩骨成为了一个废人,被钟离鶸寸步不离的守着,想喝酒钟离鶸就去渡忘川的就酒窖,额……光明正大的拿酒。
渡忘川能怎么办,人家高冷的钟离鶸连个眼神都不给他,所以他一切的眼神啊!不满啊!不都抛给瞎子看么!
妩骨脸喝的红扑颇,媚眼如丝,妩骨承认她是有些故意的成分,因为有些事情,需要酒壮怂权。
钟离鶸看着赤着脚,手里颠着酒壶,喝的不亦乎的妩骨,心底无奈,捡起妩骨的袜子、腰带还有薄纱的纱衣。
想也不想就想将妩骨抱上床,妩骨倒是挺会接杆上爬。
一把搂住钟离鶸脖子,一个起跳,双腿换在钟离鶸的腰间,然后将头埋在钟离鶸脖子间。
钟离鶸:“…………”!忽然觉得妩骨的酒气有点熏人,他好像有点上头。
妩骨似乎不舒服,蹭了蹭钟离鶸,钟离鶸身子几部可查的僵硬了。
而在钟离鶸看不到的地方,妩骨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嘴角。
钟离鶸无奈,想着将妩骨先放置好,结果走到床榻边,还未放下妩骨,忽然身子不稳,连带着一切,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