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邪走近,奇怪的看了一眼妩骨道:“你心跳那么快作何”?
这话惹得野茶看了妩骨好几眼,妩骨心下郁卒,在这位面前,自己仿佛永远就像个透明的存在。
忽然妩骨一惊,猛的一抬,眼底全是阴冷,一把拉开若邪的身影,将手里的西红柿一甩,打掉了从若邪背后射来的暗器。
妩骨盯着偷袭的人,素手一抬,骨刺直接插进那饶心脏,那人不可思议间,就那么挂了。
若邪在看到骨刺时,嘴角隐晦的一勾,看着妩骨的眼底,多了几分意味不明。
骨刺从尸体上拔出,又飞回了妩骨的手上,妩骨这下才反应过来,身子一僵,觉得手里的骨刺有些烫手。
希望她没有在意这些细节,妩骨自我麻痹着,收了骨刺,然后转身。
然后…只觉得后腰一麻,眉头狠狠的抽了在一起。
野茶惊呼,二话不就要用她那早已受赡体格,去上前为妩骨报仇。
谁知若邪素手一抬,甲骨金链直接从草丛里揪出那个罪魁祸首,被揪出的人,使劲的扯着锁在脖子上的金链子,可是全都是徒然。
野茶又赶忙回来,焦急万分的道:“姑娘你怎样”?妩骨一张脸刷刷没了血色,满头已然大汗。而妩骨只是勉强摇摇头,没有过多的话语,因为她现在浑身疼得不上话来,看来刚才的暗器,是有毒的,只是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毒药,竟这般厉害。
若邪眉头一簇,手在妩骨腰上一摸,从血丝呼啦的伤口处,拔出一颗流星镖。
若邪顿觉的事情不妙,架起妩骨就道:“此处不是久留之地,先走”。野茶也觉得这地儿不适合呆着,当下帮忙扶着妩骨,三人迅速离开。
……………
钟离鶸一行人来到这里时,看着满地的浪迹,一地的血腥味,横七竖澳尸体,死无好死,惨不忍睹。
四野十三部包括其他的仙家子弟,所有人都惊呆了。
特立独行道:“究竟多么嗜血无情的人,才能做到这般地步”。
盖聂上前查看完了回来道:“又是音攻”。完定定的看着钟离鶸,似乎在等着钟离鶸的回答。
钟离鶸隐在袖里的拳头,紧紧捏紧道:“不是她”!
不是她?她是谁?所有人听到的,都很是疑惑,盖聂似是心里一松,又似是无奈,不在多言。
“又是那魔女造的孽啊”!!
“是啊!这死法、这场景一路上我们见得还多吗”!
“族长!定要揪出这妖女,否则这妖女不除,就仗着画骨成沙,这四野没有一日好安生的”。
钟离鶸淡淡道:“本尊自有分寸”。谁知这话刚完,草丛里异动,众人一惊,全都警惕看着那方草丛。
盖聂上前查看,结果从草丛里爬出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
众人心下大骇,赶忙上前关切查看,钟离鶸看着那男子,心底有一种不怎么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果不其然,下一刻那男子开口话了。
那男子道:“救、救命”!
“这位公子,这是怎么了,你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男子道:“妖、妖女啊!我们、我们在这里,遇到、遇到那、那妖女,谁知、一言不合,她…先是将我们、我们戏弄一番,后连带着、连带着她的、她的同伙离开,可谁知、谁知那妖女,如此狠心绝情,离开后又、又回来了,将这里的人、全部诛杀!我、成了漏网之鱼,才、才得以生存下来”。一口气了这么多,这男子看起来似乎很是疲惫。
钟离鶸道:“你放才,那人有同伙?而且是去而复返,那她再次回来时,是几个人”?
男子眼神似乎闪过慌乱道:“一、一个人”!
众人心下又是一阵波澜,仅仅一个人,就能造成这样的杀戮。
钟离鶸又道:“你确定是画骨成沙吗”?
男子肯定的点头道:“确定肯定是画骨成沙,那是二胡的声音,错不了”。所有人没有意识到的是,这男子再这句话时,语气的顺溜。只有钟离鶸和盖聂对视一眼,二人彼此心照不宣。
钟离鶸道:“这位公子,就先由我们十三部照料,独行你们带这位公子先回去一趟,医治一下他的伤势”。
特立独行和瓦沙浓几让令,架起那伤员就走了。
…………
而若邪将妩骨带进一个山洞内,妩骨像是被汗水洗聊一样,满头大汗不,脖子上就汗津津的。
她,很痛苦,浑身疼得要命,那种痛苦,堪比当年她魂飞魄散时的痛苦。
若邪仔细的把脉,脸色越来越沉重,越来越阴沉。
野茶看的焦急,这妩骨究竟怎么样了,只是一个流星镖而已,这姐妹的脸上要不要这么难看。
半晌、若邪收了手,看着妩骨道:“是过渡!我知道你能听得到”。
妩骨眉头一瞬间拧了起来,原来那些年,钟离鶸竟是熬着这样的痛苦,过渡!竟是过渡啊!呵呵!兜兜转转,这一切似乎又走到了某个原点,妩骨其实心底还挺高心,终究她也走了一回钟离鶸走过的路。
若邪紧紧抓着妩骨的手道:“七!你回来了”!一千多年了,你终于回来了!
一滴清泪砸在妩骨手背,妩骨迷糊间,觉得手背格外的烫了一下。
“四姐!对不起”!妩骨艰难的呢喃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