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栖转过身来，若有所思盯着他瞧了一会儿，然后兀的大半个身子前倾，双手撑在桌子上俯身凑近他。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一个巴掌那么远。

他甚至能感受到她温热轻浅的呼吸，夹杂着淡淡青柠味。

纪清沉身子不着痕迹一僵。

这女人怎么一点都不矜持！

居然还出卖色相！

他正着恼，就听到清冷的女声自头顶落了下来，冷冷淡淡不带丝毫感情：

“地点。”

他头顶缓缓打出：？

林栖以为他没听清楚，耐心地重复一遍：“项链的下落？”

纪清沉抬头，目光写着匪夷所思：“不是，咱俩位置是不是反了？”

他浓眉一挑，脸上流露出浓浓的自我怀疑，语气难以置信：“难道不是你在求我？”

现在求人的都这么拽了么？

林栖红唇抿着笑，戏谑着开口：“你不是要追我么？”

纪清沉：“所以？”

她抬了抬下巴，语气像是恩赐，言简意赅：

“给你一个机会。”

“……”

神他妈给你个机会！

合着他还该三跪九叩谢谢她？

……

直到林栖的背影毫不留恋地消失在视野里。

纪清沉回味过来，咬着牙缓缓“操”了一声。

他怎么就觉着自己像极了被渣女利用完就扔的备胎呢？

而且他还有种预感，如果他当着林栖的面问出这句话，那女人绝对会抬着下巴施舍般地扔下一句：

“能当我的备胎是你的荣幸。”

别说，那娘们儿还真干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