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去了哪里?”沈琅溪拉着苏梓璃的手坐在床上,心疼地看着她:“你都瘦了。”
“姐姐”苏梓璃看着这样的沈琅溪,一时间也难过起来:“我去见了玉乾道长,住在道观里”
“道观清苦,”沈琅溪叹了口气:“突然出了这样的事,又寻你不见,急死了也辛苦你了。”
“不辛苦,”苏梓璃连忙笑了笑:“只是怕要麻烦姐姐一段时间了。”
“这有什么,”沈琅溪尴尬的说:“只是你可愿意去安平王那里小住?”
“这姐姐可是有什么难处?”苏梓璃疑惑。
“我再过几日,就要嫁人了。”
“什么?这人可是孟大人?”
“不是,”沈琅溪无奈的笑了笑:“是安仲宁大人。”
苏梓璃走的几个月里,京城并不太平。先是李德安中毒而亡,又是新晋状元孟朗被杀惨死孟朗是孟修的表侄,此事一出,皇帝震怒。
可是无论是许应恪还是安仲宁,始终没有头绪。最后许应恪直接称病,所有担子都落在了安仲宁的头上
汀雪郡主就是在这个时候要沈琅溪同意安仲宁的婚约的。
沈琅溪没有了法子,只好含泪答应
“怎么会这样?”苏梓璃既惊讶又愤怒:“难道,她可以随便决定一个人的一生?”
“我又能怎样”沈琅溪苦笑:“我这命本是安平王给的,是该听从郡主的话。”
“可是”
“况且他不爱我”沈琅溪看着苏梓璃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况且他不爱我啊,梓璃。”
有的时候我真羡慕你
苏梓璃呆呆的看着沈琅溪去试裁好的嫁衣,第一次知道原来有些人的命,真的是注定的。
自己最不屑一顾的自由,并不是所有人都有的。
安仲宁与沈琅溪成婚那日,孟修呆呆地看着沈琅溪给他的荷包他一直没忍心打开看。
当看到沈琅溪被抬入安府后,孟修颤抖的打开里面是一首诗:
“半纸逍遥泪,一世如玉颜;
问君有何夙,且了故人缘。”
心中突然猛烈的痛
“孟修,你有什么愿望吗?”
“平生只有两夙愿,”那时的少年意气风发:“一是能魂归故里,二是能泪洒逍遥!”
那时,孟修看到屏风后一个小小的身影在偷听,起身去看,只见一个面容清丽的少女害羞着离开
那是当时的武荣王府
“是你?”孟修突然深深地难过了起来,冲到了安仲宁的面前:“沈琅溪!快!让我见她!”
“你发什么神经!”安仲宁懊恼的推开孟修:“她不是没有问过你,是你亲手推开了她!”
“不是这样的,”孟修惊慌地说:“是她,她是她啊!她知道一切”
“不好了大人,”侍从突然跑出:“沈琅溪小姐失踪了,轿子里的,是一个被打昏的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