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曦惊慌失措地自言自语着,说着竟是要去报官。
“曹家狗贼,我定要他们为我哥哥偿命!”
殷琉焕眼疾手快把人拉住,“不可!”
“为什么?”白云曦眼泪啪嗒落下来滴在木匣中,“如今我哥哥下落不明,曹家人如此穷凶极恶,我不如和他们拼了。”
“也未必就是曹家人做的!”
殷琉焕打断她的话,迅速在脑海中组织着语言。他原本是想把白立君的尸首留在原地,让白云曦看到之后惊惧绝望。自己再趁机加以安抚,获取她的信任。
谁知道他离开了不到两刻钟的时间,白立君的尸首就不见了。
难不成是那有毒的蜈蚣爬回来,把尸体吃了?
殷琉焕绞尽脑汁思索着,突然将视线落在白云曦怀中的木匣上。
“这玩意儿……”
白云曦眼泪婆娑道:“这就是盛放证据的木匣,我哥哥为了防止曹家人偷盗证据,事先安放了有毒的蛊虫在这木匣中。可如今木匣已经打开,蛊虫和证据都不翼而飞,连我哥哥都不见了踪影。曹家狗贼逼我到如此境地,我势必将其彻底铲除!”
“原来是蛊虫,难怪。”
“难怪什么?”
“没什么。”殷琉焕轻咳一声,“你为何一口咬定是曹家人抓走了你哥哥?”
“不是曹家,那还能有谁?”
殷琉焕目光重新落回那木匣上,问道:“你说这盒子里装的有蛊虫,若是曹家人擅自打开,定会死得很惨吧?”
“那是当然!”白云曦咬牙切齿,“那蛊虫可是剧毒的蜈蚣,若事先没有我哥哥的鲜血作为引子,它可是会发狂大开杀戒的。”
想到自己刚才九死一生的精力,殷琉焕恨不得白立君挫骨扬灰。
“可现在木匣打开了,蛊虫也不见踪影,说不定是你哥哥自己主动打开的。”
白云曦拧眉,“绝不可能!”
“为何不可能?也许你哥哥见到的人,是他信得过的。也许,他今日并非独自一人来赴会。”
听了殷琉焕的说法,白云曦脑子里突然浮现出当日顾姒趁着白立君醉酒时,打开木匣查看证据的模样。
“我知道了!”
她豁然起身,纤长的手指将木匣死死攥紧。
“一定是顾姒!只有她和世子殿下才知道这木匣的秘密,一定是她打伤了我哥哥,用他的血开启了木匣!”
殷琉焕一把擒住白云曦的手腕,力道之大差点令对方痛呼出声。
“你说什么,顾姒和殷景熙知道这木匣的机关!”
白云曦忍着痛点头,“有一次我哥哥醉酒,顾姒哄着我哥哥说出了这个秘密。”
“那他们可曾见过其中的证据?!”
殷琉焕的神情太过骇人,吓得白云曦又落下几滴眼泪。她只怕自己说出真相,殷琉焕会突然发狂把自己的胳膊拧断。
“没,没有的。”
“你确定?”
白云曦咬着唇瓣点头,“确定。顾姒倒是一直想让我们把证据交出来,但我不信她,便再三叮嘱哥哥把木匣藏好。”
殷琉焕与白云曦对视了好一会儿,终于大发慈悲地将她松开。
“那就好。” 白云曦惊慌失措地自言自语着,说着竟是要去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