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把在下面具摘下来,就不会有人看了。”疤子李驻足,低头看着怀里的人。
玉佩儿看着近在咫尺的朱弦绳,面具外面露着的半边脸长相俊雅颇有侠骨柔情,竟吃醉了起来。
长长的睫毛眨了一下,示意她动手。
一双纤纤玉指上前摘下了面具,丑陋的疤痕赫然暴露无遗。
“唏…”
“嘘…”
“哎呀!”
“走走…”
一时间众人都别过头匆匆离去。
二人置若罔闻,漠然置之。
“姑娘可是这里?”疤子李停在七朵梅门前。
“嗯,放我下来。”
疤子李充耳不闻。
“屋里有人…”
话还未完,宝的声音就传了出来,“佩儿姐姐!你回来啦?咦?这位是…”
“玉姑娘受伤了,行动不便在下送她回来。”疤子李如是着。
“多谢公子,我到家了,你回吧。”玉佩儿下地落座一旁。
“别呀,公子一路走来肯定累了,好歹歇会儿喝口水再走。”宝接着道。
二人正着,门外进来一人。
“九爷!”
“九爷!”
疤子李看向了来人,笑眼弯眉,风流不羁,满是风华绝代确有惊艳四方之势。
“这位是?”九歌看着一袭白袍翩翩装扮的疤子李。
“在下疤子李,见过九爷。”抢先一步做了自我介绍。
“有趣!”九歌对机缘巧合之下的相遇道了声赞叹。
“?”几人疑惑。
“你们休息去吧,我和这位李公子有要事相商。”
三人听见九歌这样,均不明所以。
宝扶着玉佩儿进了里间,洗漱换药。
剩下疤子李跟九歌…
又过了些时日,玉佩儿的腿伤复原,她知道主人临时改了让她替罪的决定,最后以身犯险。
全城乃至全国悬赏通缉陌上玉如火如荼地进行着,良民拥护,恶人称赞。
夜阑
空犹如稠墨,不见半点星光,夜黑风高,山林中虎啸狼嚎。
山寨里的山匪一如既往地饮酒作乐,酣醉沉溺,剩下的则轮流值守巡岗。
“不好了!不好了!着火了!着火了!”
马厩里粮草燃了起来,山风袭来,燎起熊熊大火,马匹发出思思哀嚎,有的挣断缰绳四处乱窜,有的已被烧着了皮毛,燃成黑血,烤成焦肉,空气中烟味儿,糊味儿,还有烤马肉味儿。
“大当家的,马厩着火了!”有人试图唤醒黑匪。
“滚开!救火去!喊老子干屌!”黑匪酩酊大醉,完倒头接着睡。
一袭暗纹白衣佩戴银色半面具的男子,墨发束冠,发丝飞扬,手握长剑,直立半山腰。
“噌啷啷!”
“咚咚锵!”
“唰唰唰!”
万夫当关,一夫屠山。
寨子里一时间血流成河,只一声:“挡我陌上玉者,死!”在惊恐奋战与落荒而逃的土匪耳中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