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清姑娘好好养着,别出这书房。”秦子孑交代完后,起身走出了房门,留下彩铃为其处理灼伤。
“八王爷命奴婢来服侍您起居,有什么需要您就跟奴婢。”彩铃为其清理伤口,两只手均被毒酒溅落灼了伤,顺酒水的方向,右手严重一点,左手无大碍,因在牢里医治不及时落了疤,这一次又慌乱中再度烧伤右手。
卫子清眼下什么也不需要,她不出的喜悦心情,她自由了,可是她满怀愧疚又高兴不起来。
彩铃见卫子清自顾自躺下和衣而卧,猜想她定是累了,便不再打扰了。
翌日
廖府
“老爷,有客人求见。”一个皓首苍颜白发的老家院在前厅外通报。
廖悖放下手里的话本子,一脸不悦起身走了出来,“了多少次了,叫我少爷!”
老家院向前挪了两步道,枯手扩耳,“啥?”声音犹如风沙刮过土丘,沙粒般干燥缺水。
廖悖撩起嗓子大喊道:“叫我少爷!”
老家院震了一下,“不用这么大声,老奴听得见!”
懒得跟这破锣嗓子对话,既费劲又费时,短叹一口气道:“让他进来吧。”
老家院颤颤巍巍地着,“是,老爷!”便转身向大门口走去。
廖悖闻言看向门口气的直跺脚,这个老朽头儿,看家护院六十载,早该颐养年,可是父亲临终前特意交代:老婆可以换老朽必留之。
“廖公子因何动怒?”官丛飞一袭堇色暗纹长袍,外套一件同色宽襟长马褂儿,腰带上坠着奇巧通亮的玉佩绑着银色宫绦,整个人财气十足。
廖悖一看来人,很是乍眼,“不知阁下,尊姓大名,有何贵干?”
拱手作揖,“在下官丛飞,仙人指路,荣登宝地。”
廖悖恍然大悟,这不就是昨日里穆姑娘口中的财神爷?“不知贵客驾到,有失远迎。”立即看座命下人上茶。
官丛飞正襟危坐,称赞道:“廖公子家大业大,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看了一眼这雕栏画栋高大雄伟的厅堂,大到让人感到空旷。
“贵客有所不知,家父给廖某留下了无尽的房产,除此之外一无所樱”廖悖自叹。
官丛飞抿唇,“廖公子身在福中不知福。”
廖悖一生不愁,但是别无长物,父亲让自己读书,但不让自己考取功名,让自己强身但不让自己从军,让自己收租但不让自己开店经商。
他给自己总结了四个字:混吃等死。
“廖某有什么福可言?平日里除了奔波收租,到处消遣,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及冠之年,百无一用。”惭愧无奈地摇摇头。
一声爽朗的笑声响起,“廖公子一件事就足以从年头奔波到年尾,属实难得。”
“贵客笑了,眼下行情不好无租可收,廖某许久未出门了。”廖悖此前南行出去收租,结果空手而归。
“在下是不请自来送租金的人,租景南四间店铺,廖公子意下如何?”官丛飞明来意。
二人一拍即合,官丛飞与廖悖商议完,末了还留下来吃了顿酒。
廖悖对官丛飞有一种相见恨晚的兄弟感觉,此人学识胆识皆在自己之上。
官丛飞见色已晚遂起身告别,廖悖很是不舍,官丛飞只好答应他日再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