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详了会儿不远处安静坐着的姑娘，片刻后，打开了话匣。

“楚辞，最近感觉怎么样？”

姜媛声线温柔，毫无攻击力，轻易便令人失了戒心，而她的声音，也是她身为心理医生最有力的武器之一。

闻言，楚辞拿起一旁提前备下的纸笔，片刻后，在上面落下几行漂亮的瘦金小字。

“还不错，姜医生，只不过……我时常会做梦。”

“那……可以告诉我一下你梦境里的画面吗？”

姜媛话音刚落，楚辞的脸色便迅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了血色。

见此情形，她索性将问题偷换了概念。

“那……是同一个梦吗？”

冗长的沉默过后，楚辞终于点了点头。

进行心理疏导时的楚辞很乖，姜媛问什么，除却她不想回答的问题之外，其余，她都会迅速作出回应。

见女孩离开也有一会儿了，姜媛拿起座机，拨通了贺敬臣的电话。

她的办公室在四楼，与停车场有些距离，而楚辞又特意走的楼梯，待她人出现在贺敬臣视线里的时候，男人正准备将电话给挂断。

透过后视镜，贺敬臣看了一眼不远处站着的身影，须臾，清冷的声音里多了抹客套。

“那楚辞的事儿，就劳您给多费心了。”

电话挂断后，贺敬臣见人迟迟都未曾过来，约莫半分钟后，他推开车门，朝着楚辞的方向走去。

女孩脑袋微垂，以至于贺敬臣人在她跟前都站了有好一会儿了，她才恍然察觉。

惨白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但仍不如她出门前那时娇俏的模样。

不知怎的，贺敬臣的心揪了一下。

这种感觉虽不明显，但，却是实实在在存在过的感受。

他不禁暗自思忖，最近某些太过新鲜的体验，似乎都是因些眼前这个女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