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两人竟沉默着走完去往秦子衿寝殿的长路。
待到秦子衿殿前,暮白便敏锐的嗅到血的腥味,顿时心被紧紧提了起来。
“她怎受伤了!”
惊呼一声,便不顾傅晏书,自己转动着轮椅朝着内殿行去。
此时的秦子衿,虚汗已侵透了衣衫,她虚弱的靠在床榻上,眉头紧锁,闭目眠寐。
暮白小心翼翼的转动轮椅行至床榻前。
“暮白师兄!您……”
“嘘……”
暮白眼神示意阿宁不要出声,阿宁惊讶万分的看着暮白师兄竟与燕国太子一同进来,狐疑的眼神就这样落在了暮白身上。
咯吱咯吱的轮椅声在空荡荡的大殿之上显得格外清晰,许是秦子衿睡得沉些,竟毫未可知暮白的到来。
暮白轻柔的将手搭在秦子衿手上,细细把脉。
冰凉的触感令秦子衿醒了过来,她睁开眼迷迷糊糊的看着眼前的人影,竟像极了暮白师兄。秦子衿不禁嘲笑自己一瞬间的想法,暮白师兄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呢?
待秦子衿完完全全的清醒过来,望着眼前正聚精会神为自己把脉的暮白,蓦地泪湿了眼眶。却在瞧见了不远处的傅晏书,眼神蓦地冷漠起来,眼底流露出恨意。
傅晏书只定定的站在内殿外侧,看着秦子衿在暮白面前,坚硬的外壳慢慢变软,又在自己面前,披上凶狠的外衣。
“呵……”
不过一个掌中之物罢了,放了也就放了。就算他日卷土重来,他傅晏书,也是很期待一个待宰的羔羊是如何反扑为猎兽的。
傅晏书沉了沉目色,便转身离开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