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吗,他无奈仰天长叹,伸手入怀摸出一沓泛着白光的宣纸出来。
“公子,我周家可与你没啥仇怨,但我周海如愿意和你交个朋友,这些在文气汇聚之地种出来的树的树浆做出来的文气纸,能够让公子的诗词威力翻一倍,还请公子不要误会我周家的立场。”
周海如很是恭敬,他几乎是弯着腰将那沓文气纸双手捧给薛吒的,加上他的话语,安青竹、蒋二爷瞬间变色,这意思很明显了:他们周家不参与白家和薛吒之间的矛盾。
薛吒也听得出来,但他和周德龙还是有点因果的,他瞥了一眼周德龙,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这个周家当代还算出众的子弟,在蒋家、白家不少子弟都在场的时候,他在抱着个依然在哭的女人的时候,忽然下身一哆嗦,接着客栈内就弥漫出了一股腥臭的尿骚味。
薛吒收回目光,他尴尬摊手对周海如说:“我真没干啥。”
周海如面色尴尬地点了点头,到现在了,他也豁出去了,既然决定不参合了,他也不会因为周德龙这个不成器的侄子就跟薛吒翻脸。
“公子说笑了,大家都看着呢,估计是我这小侄纵欲过度身体不太健康,回去我直接就会派人送他回老家的,今年他就先不考童生了,先回去养好身子骨再说。”
周德龙略有颓丧地垂下了头,薛吒干笑两声,他不好意思地从怀里将安青竹送上的木盒打开,手指捏出其中一个翅膀血红的金蝉递给周海如说:“【礼尚往来】,这个就拿回去给咱们贤侄补补身体吧……”
被【礼尚往来】成语力量包裹,周海如捧着的文气纸和薛吒手上的血翅蝉滴溜溜打了个转换了下位置。
周海如僵硬地伸出双手,捧着那只血翅蝉扭头看向周德龙。
周德龙都傻了:什么鬼,咱们俩差不多年纪好吗?怎么三两句话你就成我父辈的人了?
没人搭理他,这小子的名字已经被建安城头脸人物们从脑子里删掉了,周家掌事人脑子坏掉了才会让这货将来来建安城当话事人。
薛吒收好红漆木盒和文气纸,又看一眼安青竹三人和三家的子弟,感觉差不多了,再敲打就该给他翻脸了。
他于是乎挥挥手,淡淡地说了句:“我就不留大家在这吃饭了,改日……改日我再大请!”
安青竹三人心中把薛吒祖宗十八代都给骂出来了,但却连个屁都不敢放,还纷纷撅起屁股拱手弯腰行礼后才走,这一幕看得老板娘、王五眼中溢彩闪烁,他们觉得薛吒比他们老东家当年还牛!
三家人一走,王五顾不上收拾地上白达的尸首,蹦着跳着冲到了薛吒近前一头扎入他怀里。
“公子啊……真没想到你这么厉害的,怎么样,要不要带着我们以客栈为支点称霸建安城?”
薛吒愕然张开双臂不敢落下,他很想问王五一句:“你疯了吧?”
但此时,老板娘也深情款款走来,薛吒从她两个闪着泪花的眼睛里看出,这时候自己怀里要不是有王五这孙子,她肯定就跟只小燕子般投入他怀里了。
薛吒眼神不善地低头看了王五一眼,看得王五一哆嗦,赶忙起来去关门并收拾那堆碎肉烂骨头。
而薛吒,则期待地张开双臂望着老板娘,他心里狂呼:e on bab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