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陈晚晚心里认定了一个事,那就是赵家绝对是被天命庇护着的人,和这样的人斗,不死既伤。镇南王府如何她不管,萧瑾如何她也无所谓,但是萧嘉年不行,萧嘉年可是她亲生的儿子,是从她身上掉下的肉,不管如何她都要阻拦住儿子。
于是,在萧嘉年不耐烦和梁梦废话,想要发泄一番泄泄心中久积的怒气的时候,陈晚晚到了。
“我今日来晚了,倒是没能喝到一杯喜酒。”
陈晚晚不管自己说的话合不合时宜,反正就说了。
本来陈晚晚就一个人,旁人说不信她是镇南王府世子妃也是应当的,但是陈晚晚偷出府的时候是带了一身她最华丽的衣裳的,她深知人靠衣裳马靠鞍的道理。一身华服震住了一些小兵小将,通报到了上面,而小队长是镇南王府的人,是认识陈晚晚的,她也就安安全全的见到了儿子,才有机会说了那样一句话。
陈晚晚来了,萧嘉年是胆战心惊,今天整个京城都不安全,娘居然自己偷跑出来,这真是!
“娘,您怎么来了?夜深露重不安全,您还是回去吧。”萧嘉年给下属使眼色想让人把陈晚晚带走。
陈晚晚快走几步到前面,“不怎么不能来?我这礼金都交了,当然要来讨一杯喜酒喝啊,正好今儿夜色好,也和赵夫人叙叙旧。赵夫人,不会舍不得这一杯酒吧。”
梁梦哪里会舍不得呢,她巴不得能再拖延点儿时间呢。接着,两个中年妇女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回忆往昔等酒菜,上了酒菜,干脆两个人坐在蒲团上开始喝酒。
还真别说,被兵将围着,再配合这冷冽的风和夜色,还有对前路的不确定的心里下,这酒喝的还真是别有滋味。
说实在的,梁梦是真感谢陈晚晚,不管她出于什么心理,她能往这儿一坐,和她说着车轱辘话,回忆过去那都快被遗忘的温情,帮助她拖延时间,不让兵将伤赵家一人一畜性命。这点梁梦感恩在心。
于是等赵淮生和萧瑾到的时候,见到的就是大门口两个喝的醉醺醺的老太太,而其他兵将一脸便秘脸的样子。
幸好幸好。
幸好幸好!
两个男人不约而同的想。
“看来,令夫人醉了。”赵淮生说。
萧瑾也道,“令夫人亦然。”
然后各自搀扶起各自的夫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被亲娘折腾完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的萧嘉年又被亲爹给拉走了,围着赵家的府兵也跟着撤走了。
赵府内的宾客也纷纷离开,他们从来没过过这样一个刺激的喜宴。刚开始是惊惶的,到后来没见任何喊杀声,还恍惚听说前头赵夫人和镇南王世子妃在喝酒,到后来他们竟然心大的也继续喝酒吃肉,虽然不至于像之前那样喧嚣吵闹,但总体上来说喜宴还算有序进行。甚至还有心大的,喝醉了。
新房里的两对新人,都做好决定同生共死,这该做的不该做的也都做了,灯熄的那叫一个早啊。
赵淮生把梁梦扶到房里后,梁梦就站直了身子。
“你没醉?”
梁梦挑眉,“那当然,只要我想,可以千杯不醉!”醉的是空间里的小婵和一只猫,两个化作一宿的花纹,酒都被它们俩喝了,她除了灌了一肚子水有尿意外,还真是一点儿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