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福至心灵般，江辰的目光跨过空间的限制集中到了北极虫尸大陆的一个角落。

那里，几百只类似于蚂蚁的虫族正在地下挖巢驻穴，乍一看跟其他虫族没有任何区别，可是江辰却感觉它们的行为模式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

昆虫的行为模式基本都是呈蜂巢式运转的，即数量达到一定限度后就会诞生出一个虫后，虫后负责生育并领导虫族，直到老死或是被另一个虫后吞噬取代。

虫后之下所有虫族各司其位，命令呈阶梯式一层层下传，阶层打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被刻在了它们的基因链。

工虫只能寻找食物铸造巢穴，兵虫只能抵御其他虫族的入侵，种虫只能繁殖后代，层次分明不会有任何逾越的行为。

然而，这些蚂蚁却打破了这条铁则虫族。

反正江辰是看不出它们有什么具体的工种划分，可运转效率偏偏要比普通虫族高的多。

例如现在就有一个工蚁停在了一颗腐烂的果实面前，按理说工蚁遇到搬不动的食物就会回到蚁穴里寻求其他工蚁的帮助，可这只工蚁却一直呆在原地，几分钟后几十只闲置的兵蚁爬了过来和这只工蚁一起搬起了食物。

这样跟其他虫族截然不同的行为模式就是江辰感到怪异的原因，感觉就像有一只无形存在以第三视角注视着它们并不断下达命令一样。

江辰可以肯定系统提示里说的智慧种族和生物文明就是这群蚂蚁，但他扫遍每一只蚂蚁却又没发现任何的智慧个体。

“在哪里，源头到底在哪里？”

当江辰把注意力集中后，一张以蚂蚁触须为节点的无形巨网赫然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中。

这张巨网由昆虫的信息素构成，时时刻刻都在传递着各式各样的信息：

“东南方32米处，有食物，派遣最近的2只工蚁1只兵蚁。”

“北方预警到有入侵者，派遣最近的12只兵蚁。”

“地底11厘米处遇到碎石，巢穴往西迁移半米。”

“蚁后需要食物，闲置的兵蚁前去仓库搬运。”

“……”

当然，信息不可能像面写的那么具体，这些都是江辰翻译过来的。

他这才明白为什么系统判定这些类似于蚂蚁的虫族是智慧种群了，它们并没有智慧个体，有的只是存在于信息素网络中的集体智慧。

换个形象点的说法，如果把这些蚂蚁比喻成机器人的话，那么信息素网络就是类似于天网的存在。

这尼玛就有点逆天了，从某种角度来说这个信息素智慧体一人就是一族，只要蚂蚁不死绝它就是不灭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