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这样破败的小院,上官浅浅竟然不哭不闹,而且还有心情翻建修葺,唯一看着还像点样子的主卧,竟还让给了两个病人居住。
真不知该说他毫无名门贵女的风范,还是该说她真有医者父母的仁心。
虽然,从第一眼看到这个女孩起,他就知道这女孩是特别的,可每一次见面,他都能对这女孩有更多的认知。
这样率性又不羁的灵魂,为什么要回京呢!
翟擎风笑着摇头,想到上官浅浅未来太子妃的身份,他的脸上倒是难得的流露出了几丝懊恼。
情绪还未收敛,上官浅浅已经托着托盘进来了。
她将托盘放在那勉强还能站立的桌面上,将托盘上面的黑布一掀,世界陡然一亮。
硕大的夜明珠,都是东海进贡的极品,光芒盈润,有些炫目。
翟擎风脸上的笑意更深,那一日,在苍暮山中,这小女人用了障眼法遁逃,估计所用的工具,也许就是这么一块黑布。
可怜了那日围山的数万官兵,一半以为自己见了仙女,一半以为自己见了妖女。
只有他,坚持且笃定的认为,那日呲着小尖牙回眸对他笑着说,“嘿嘿,路过,路过”的女孩,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事实证明,他的直觉是对的。
那日凭空消失的仙子和上官浅浅就是一个人。
其实,上官浅浅也没有遮掩这个事实。
三天前,她给他治疗心口箭伤的时候还不忘了检查他大腿根部的伤……
想到这里,翟擎风觉得老脸一红,当然,他相信上官浅浅是很单纯的想要检查伤口。
可一想到上官浅浅以后也会为别的病患做各种各样的检查,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
不过,不舒服只是一瞬。
他敬重医者。
上官浅浅将夜明珠塞进翟擎风的手里,让他一手拿着一个,“自己举着。”
翟擎风一怔。
随即,就是苦笑,他可是从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缝针的时候,还得自己给自己照明。
“你来的这么突然,我这里可没准备麻沸散,所以……你懂的。”
翟擎风当然懂。
而且他还知道,就算是有麻沸散,上官浅浅这会儿也有可能不会给他用。
不是为了公报私仇,而是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这一次想看着她给操作。
“嗯,你动手吧!”翟擎风开口。
还真自己举着?
这么自觉,上官浅浅倒是惊奇了。
“那个……”上官浅浅刚准备将翟擎风的衣服给扒下来,翟擎风又开口了,“之前说过的,你可以随意捅我几刀,我是认真的,你现在可以动手了!”
女孩子都在乎自己的贞洁,不像他这个糟老爷们,哎,捅几刀能解气吧?
呵呵!
上官浅浅又想冷笑,捅他几刀,好像说的最后不需要她去缝合似的,敢情受累的不是他!
“记账上吧!我怕只是给你缝合,你就会忍不住惨叫,到时候惊动了院外的人,你和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放心!”翟擎风接口,“这种事情不会发生!”
别的事情或许他不能保证,但痛了不喊不叫这点自制能力还是有的。
上官浅浅不放心也得放心,她不可能当着翟擎风的面将他麻醉。
一个深呼吸后,上官浅浅这才将男人身上的衣服扒了下来。
里面绑在伤口上的纱布上全是血渍,依稀还能看出她的那件中衣。然文吧ranenb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