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苏中北忐忑不安的回了家,端坐在沙发上,苏中北不停的抽着香烟,整个人面容憔悴,看起来好像一下子消瘦了几圈。
客厅内,烟雾缭绕,空气中充斥着香烟的味道。
他已经连续抽了两包烟了,心情沉重之余,苏中北甚至都有了想要自杀的念头。
“孩他爸,你这到底怎么了?自打你回家后一句话也不说,发生什么事儿了?如果是没有选拔上正处这个职位那也用不着这样啊!”
看着苏中北,李淑华一脸的担心。
她和苏中北过了大半辈子了,苏中北的性子她还是非常清楚的,除非发生了什么重大事件,不然的话苏中北不可能有现在这样的反应。
重重的叹了口气,苏中北语气酸楚,“哎,我就不该听信胡全的话,我要是不去帮他值班,也不会发生后来的这些事儿。”
攥紧拳头,苏中北的心已经沉到了低谷。
“孩他爸,到底咋了,到底出啥事了,你倒是说清楚啊,或许咱们一家子好好想想,总能想出个办法啊!”
坐在苏中北身边,李淑华迫切的追问道。
她是真担心苏中北会发生什么。
苦笑着摇了摇头,苏中北说道,“我就是告诉你你又能帮上什么忙呢?这都是命啊!”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阵阵敲门声,门开后,两名身着西装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苏中北先生是吧?您被指控涉嫌贪污税款,这是法院的传票。”说话间,其中一名律师将传票递了过来。
这时,李淑华好像明白了什么,马上接过传票,扫视了几眼后,李淑华整个人都瘫软在了沙发上。
怪不得苏中北今天的表现那么不正常,居然发生了这么重大的事件。
“老苏,你怎么能干这种事儿呢?你难道不知道国家对贪污方面抓的很紧吗?你怎么还能明目张胆的贪污那么多呢?现在你马上把钱都上交了,然后主动认错态度诚恳,说不定还能少判几年。”
一脸痛心疾首的看着苏中北,李淑华感觉心都裂开了。
在她的印象中,苏中北这个人虽然有时候说的话比较刻薄尖酸一些,虽然为人也比较现实一些,但却从来不会做一些违法乱纪的事情。
更不会触犯国家法律。
可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难道真应了那句话?官场是个大染缸?就算是青莲在里面搅和搅和也会逐渐沾染上淤泥?
“老婆子,我真的没有,我真的没有啊,我怎么可能会干触犯国家法律的事情呢?这是有人在陷害我,有人在陷害我啊!”
绝望的挠了挠头发,苏中北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绝望之下,苏中北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的全部陈述了一遍。
现在,苏中北终于想通了什么。
隐隐间他好像猜到了什么。
一个部门正处升迁,他和胡全都有竞选下一任正处的资格。
也就是说他们俩人在竞选方面是竞争对手的关系。
但凭什么胡全这个竞争对手要把这个消息告诉他?如果换做常人,肯定不会说出去,而是会趁着另一个对手不知情的情况下偷偷的拉拢部门里的其他人,到时候好为自己的竞选而投票。
可胡全却把这样的消息告知他了,甚至还提前祝贺他升职。
难道这里面没有疑点吗?
只要把他这个竞争对手压下去,搞出点儿负面新闻,甚至拉下马,那胡全成为新一代的正处将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可笑的是,昨天晚上他完全被兴奋冲昏了头脑,直到发生事情后才看透这一点。
怔了怔,李淑华焦急道,“可如果这样的话该怎么办?该怎么做?孩他爸,实在不行咱把那一千万给还上去,然后在让警方继续侦查一番,我知道你这个人向来不喜欢当冤大头,但现在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老婆子,你说的倒是轻巧,一千万啊,那可是足足一千万,我上哪儿弄那么多钱去?”
苦笑着摆了摆手,苏中北继续抽着香烟,心里的情绪跌宕起伏,浑身上下冰凉冰凉的。
一些事儿,只有自己真正碰上,才会感受到那种绝望。
这时,苏中北的手机响了,掏出手机看到来电信息人后,苏中北的双眸中陡然间喷射出两道火光。
好像下一秒眼眸子里就会射出烈焰似的。
“胡全,你为什么要陷害我?就算你我之间速来不和,可为了上任升职,你也用不着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对付我吧?”
“我说老苏啊,你是不是被冲昏头了,谁陷害你了?明明是在你手上丢的要么就是你自个儿贪了,我犯得着陷害你么?我也就是看在多年同事的份上才给你打电话就是提醒你一下,那一千万的漏税款额你最好马上补上,说不定到时候我们可以把你的指控取消掉,就说是你自己不小心遗漏的,但如果这税款你补不上,那结果很可能就得坐牢了,你也是懂法的人,想必不用我多说什么了吧?”
“胡全,你。”脑子一沉,苏中北气的差点儿吐血。
但胡全已经挂了电话。
“孩他爸,你就别犹豫了,一直任由事情这么发展下去,你不仅仕途难保,甚至还很可能得去坐牢啊,实在不行给老二老三他们打个电话问问,再不行去求求爸,再怎么说你也是他儿子,他这个做父亲的再怎么不喜欢你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去坐牢啊!”六号6ha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