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江凌寒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顾如焰开门上车，将空调调整到合适的温度，便平稳地朝医院驶去。

顾如焰一边开车，一边却漫不经心地往乔子衿身上瞟，笑问：“乔小姐，听说你之前离过婚啊？还是跟榕城鼎鼎有名的陆沉大夫？”

乔子衿正凝望着窗外的神情一滞，不明白顾如焰问她这话的用意，轻慢颔首：“是。”

“哦，听说在你离婚前后，江凌寒都帮了不少忙啊。”

顾如焰若有所思地点着头，指腹擦了擦鼻尖，话里隐有意味。

“我跟江总就只有合作上的往来。”乔子衿淡淡回答着，漆黑的目光落在顾如焰身上。

“是吗。”顾如焰笑着平视路况，他薄唇角带起意味深长的弧度，“其实呢，江凌寒谈新女朋友，我们做朋友的都不反对，毕竟，我们谁都看到他为上一段感情伤得有多么深。”

乔子衿看着窗外的视线微微凝滞，尔后徐徐转过头，纤眉轻锁。

“顾先生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乔小姐不要误会了，我可不是来给你说教的。我知道，哪个女人看到江凌寒都会忍不住动心，就连我第一次看到那男人的时候……”

顾如焰说到一半，察觉到乔子衿望着他异样的目光。

他立刻清了清嗓子，严肃着态度道：“就连我第一次看到他时，都觉得他会成为我将来桃花运最大的敌人。”

乔子衿笑了笑，收起目光垂眸道：“顾先生多虑了，江总的确很优秀，不过我心里另有其人，眼睛里也就放不下其他人了。”

“另有其人？”顾如焰眸光一怔，这跟他猜想的倒完全不符，便不由自主地问道，“谁？”

乔子衿五指自然而平静地搭在小腹上，语气平淡不张扬，蒙上一层难见的温柔，“一个见过我所有狼狈和痛苦的男人。”

顾如焰沉默了半晌，侧过头敏锐打量着女人的神情，那温和细腻的视线底下，是藏不住的感情。

她那副认真而淡淡哀伤的神情，却让顾如焰想起了五年前，他把奄奄一息的江凌寒从机场拉回来的模样。

那一年，蒋凝隐瞒了江凌寒去美国深造，江凌寒匆匆赶到机场时，飞机已经划过了蓝天，他便在机场大厅里坐着，不吃不喝了两天两夜，直到顾如焰找到他。

那时，江凌寒也是这样坐在他的右手边，目光垂落着，眼眸里流转着忽明忽暗的哀淡之意，不浓不深，但却足以吞噬掉江凌寒眼中所有的光芒。

顾如焰不知怎的就忽然想起了那天的场景，摇了摇脑袋，笑道：“嗐，srry啊，是我眼界太窄了，因为我接触过的只有两类女人，不是喜欢我、就是喜欢江凌寒，就连我妈也不例外，她可是江凌寒的头号粉丝。”

乔子衿不觉被他的话逗乐了，轻笑出声，这位顾先生倒是比那位冰山脸要有趣得多。2020xs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