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个我听说过。”笑着接过了书,白子青随手翻了翻,忽看在书的最后,有一个红色的书签夹于其中。翻开这页,但见上面印着好几个立者的绘像,在其下方,并用谶诗题着几句:
“谶曰:
大乱乎,四夷服。
称弟兄,六七国。
颂曰:
锋烟净尽海无波,
称帝称王又统和。
犹有煞星隐西北,
未能遍唱太平歌。”
“宫中禁所,怎么会有宣传封建迷信的书?没想到长公主也喜欢这种怪力乱神的东西。”随手将《推背图》丢在一边,白子青扭头看去,只见身边的额哲坐在沙发上,笑着摇了摇头。
“你我都是妖精,这在那些人类儒生眼中就已经算是怪力乱神了。”说着,额哲抬手将《推背图》拿了起来,仔细翻看着:“说道预言,人类古代就写了好多这样的书,什么《烧饼歌》、《百诗集》,都是这一路的东西。”
“看来不确定性还是让人害怕的。”
“不仅是人类,我们妖精也是这样。”仔细阅读着书上的谶诗,额哲笑着说道:“你听说过白王头的事么?”
“白王头?这谁没听说过。不就是当年白王自刎之后留下的首级么?颌骨以上给了左家,颌骨以下给了右家。你说他们这些姓丹的,拿着人家的头骨做传家宝,多恶意趣啊。”
“不光是这个,据说那个头骨,也有预言的能效。”
寒风中,雪花在呼啸的寒风中身不由己地四处飞散着。坐在窗边的沙发上,额哲压低了声音,欠身朝白子青说道:“我也是早年听宗礼寺的同仁说的,据说只要把手放在那头骨之上,就能看到自己的未来。”
“呵呵!”看着额哲一脸神秘的样子,白子青不屑地一推他的肩膀:“你可别瞎掰了,那些神秘主义的玩意儿我从来都不信。要是真有这样的奇效,那白王当年就应该整天摸着自己的脑瓜顶行军打仗,保证把把吃鸡。”
“我也没逼着你信。”
就在二人闲聊之际,只听图书馆角落的喇叭忽然一刺耳的响声,随即而来的便是游惠的声音。
“喂喂喂,上谕:传平亲王、靖襄侯、定阳伯赴长庆阁陪宴。”
“那我呐!”一听这话,丹演松开了丹渊的袖子,猛地站起身来朝着大喇叭喊道。
“安王的午膳及笔记本电脑,着宫人送到图书馆,钦此。”
说罢,只听大喇叭又一声尖鸣,随后便没了声响。听此,丹演楞了半晌,捂着脸坐在了椅子上,哼哼唧唧地摇着头,“太残酷了,这真是太残酷了,早知道就不来了。皇宫套路深,我要回王府……”
笑看着丹演这副样子,丹渊朝额哲和白子青使了下眼色,二人随即站起了身来。朝安王行礼告退之后,他们跟着丹渊走出了图书馆,随即朝着长庆阁的方向走去了。寒风飒飒中,一本《推背图》被随手放在了窗台上,发黄的书页随着窗缝透出的风页页翻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