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丹渊小心翼翼地把手伸入玻璃柜,双手颤巍巍地将白王头端了出来,而后和白子青、额哲一起围着它仔细端详着。
“老额,快!把手按在上面试试……”看着上面乌黑的银垢,丹渊抬起头来,压低了声音对额哲说道。
“我才不摸呢,你们家的东西,要我先试?”
“切,怂了吧唧的。”说着,丹渊将托着头骨的展盒放在地上,而后搓了搓手,闭着眼睛将颤抖的指尖轻轻放在了上面。
大概过了十几秒,丹渊睁开了眼,无奈地看了看他们二人:“完全没有感觉。”
“那……我来试试。”听了这话,额哲跪在地上,抬手也放在了上面,过了半晌,才皱着眉朝丹渊摇了摇头。
“教官,你也来试试。”见此,丹渊拍了拍白子青的肩膀说道。
“你以为我和你们俩一样那么没素质?”
“诶呀,没什么大不了的。老百姓说得好:‘来都来了’,这次不摸,下次可就没机会了。”说着,丹渊抓住白子青的手,直往那头骨上凑了过去。
见此,白子青刚要挣脱,但就在指尖触碰到那粗糙头骨的一瞬间,她的双眼便猛地失去了神色。
黝黑的陈列室中,莫名的香味暗暗飘散在三人的身边。手扶着白王头,白子青觉得自己的大脑里似有一股云烟升腾了起来,白茫茫、光晕晕的,有如那包含着明月的云霭一般。冥冥之中,便有些许人影出现在了云烟里,见此,白子青只觉有人推着自己,便欣然走了过去……
过了将近一分钟,丹渊看着白子青瞪目不语的样子,便不耐烦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教官,你不是睡着了吧?”
“啊……”随着丹渊的拍打,白子青悠悠转醒了过来。
“怎么样子青,你看到什么了没有?”
“这……”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白子青看着丹渊和额哲,笑着摇了摇头:“什么都没看见,就感觉这头骨凉丝丝的,摸着还挺舒服。”
“切,看来再有素质的人也逃不过‘真香’定律。”见此,丹渊抬手朝她挥了挥,示意白子青把手从头骨上拿开,随即端着展盒放了回去:“今天的事,都不许说,不然让我姐知道了,又要骂人了。”
“知道啦,咱们还是赶快走吧。这地方阴森森的,我多一秒都不想呆了。”说着,白子青站起了身来,转身朝小门走去了。
“诶!教官,你等等……”匆忙把头骨放回了玻璃柜,丹渊和额哲关了锁柜,小跑着跟着她走了出去。待出了陈列室,丹渊来到白子青的身边,笑着用胳膊肘戳了一下她,“我说,你不会真的看到什么东西了吧?怎么把你吓成这样。”
“都跟你说了,什么都没看见。”
“胡说,你把手放在上面呆了这么久,一定是感应到了什么。”
“好吧,那我告诉你。”
待走下楼梯,三人并肩走出了天光大亮的户外。扭头看着丹渊一脸好奇的模样,白子青叹了口气,压低了声音说道:“我看见你死了。”
“什么?!”一听这话,丹渊唬得倒退了两步,“死了……怎么死的?”
“吓死的。”调皮地朝丹渊笑了笑,白子青披上了大氅,快步朝石台阶的方向走去了。
“姓白的,你就吓唬我吧。”撇着嘴跟了过去,丹渊无奈地说道:“要是哪天真把我吓死了,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你死了,与我何干?大不了我投南章去也,估计阿雪巴不得我过去呢。”
“好你个白子青,身在皇宫里就敢胡言乱语。”装作气呼呼的样子,丹渊一跺脚道:“就冲你这个样子,我也不能死。我就活着,活到一百八十多,我熬死你。”
待出了白山寺,山脚下的侍者还牵着马等待着他们。见此,三人迈步走下台阶,而后跨上马朝郁宫的深处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