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没去。他首长说每年的这几天,只要没任务,他都会请假,但具体去哪儿,他们不知道。”
能去哪儿呢?
顾清月在心中打着问号。
也许这个时候,他正……他正在他心怀愧疚的人面前忏悔?
可他们都死了,他该去哪儿?
顾清月突然想到一种可能。
而后,脱口而出,“姐夫,墓地。”
成诺西一个急刹车。
刚才顾清月的话他听的真切,突然就拨云见雾般有了清晰的方向。
是啊,他或许就在葬着他姥爷等人的墓地,与其这样漫无目的的找下去,倒不如去墓地看一下。
“好,我们去墓地。”他深深的看了顾清月一眼,重新发动车子。
赶到墓地的时候天已经黑下来。
三人把车停在外边,借着手机上的亮光,摸索着找到了郁少阳姥爷几人的墓碑。
而他们一心想找的人正躺在墓碑旁,手里夹着的烟还燃着,半明半灭。
身下竟然有一堆吸过的烟巴,三座墓碑上都放置着一捧花,花都焉了,显然他来了很久了。
“少阳哥哥,”顾清月心似被揪了一下,有点疼。
“哥?”乔非直接掉下泪来。
可郁少阳现在已经昏迷不醒,没有半点回应。
“快把他架上车,”成诺西喊了声。
于是三人艰难的把郁少阳架到了车上。
车子行进中,郁少阳的头靠在了顾清月的肩上,为了让他睡舒服点,她咬牙,没动。
脸颊贴上她的脖颈,她觉得他皮肤烫得厉害。
“姐夫,少阳哥哥可能发烧了!”顾清月心下一慌,“怎么办?”
“快,小非,给家庭医生打电话,让他快点赶到家里等着。”
乔非给曲明打了电话,说的十万紧急,让他快些赶过去。
成诺西加快车速,一个小时候才赶到家。
众人七手八脚把郁少阳抬到了二楼卧室。
灯光下,男人面容憔悴,衣衫都起了褶皱。
这和平日里的形象大相径庭。
一屋子人,郁少阳爸爸郁正达摇头叹气,乔非妈妈则流泪不止,而郁奶奶更是老泪纵横“我就这么一个孙子,被那个狠毒的女人害成这样,少阳也是她的孩子,她怎么就不能原谅他呢,真够狠。”
“狠毒的女人”说的自然是郁少阳妈妈苏沫。
抛开她对郁少阳的态度,顾清月觉得她却是个很好的人。
她常常过去和她学作画,而她对她很好。
耐心的教她作画,在她的指点下,她在做画上已经小有造诣。
有一次苏沫拿着她的几副画参加画展,竟有人出上百万的价钱购买。
但苏沫认为她现在应该打好基本功,作画卖钱还没有必要,再说苏家也不缺她那两个钱。
她姨妈也是这意思。但凭着对作画的热爱,她一直没放下。
还一直跟苏沫学。
曲明给郁少阳量了体温,烧到四十度。巴特尔beb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