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恒在信安县城待了些许日子,待第十集团军接收了信安县城的第九十九师余部,正与庞觉先上将还有瞿万程中将并宫梓淇少将在客厅谈话。
“宫师长,此番你率部众归顺龙氏家族,又通电全国,与那腐败无能之蓝虎政府决裂,真是大快人心!”庞觉先上将笑着言道。
“宫某只是不想看到破城之日生灵涂炭,残垣断壁。若为保全宫某个人名节而使城中百姓颠沛流离,死伤无数,宫某实感惶惶不可终日。”宫梓淇少将面无表情地说道。
“哎!宫师长不必如此言语。”瞿万程中将打着圆场,言道:“宫师长为了顾全大局,牺牲小我,实乃我等学习之楷模!为国为民,当如宫师长一般,不顾个人名节利益。”
瞿万程中将继而话锋一转,言道:
“宫师长也不必介怀,今时我部已与龙氏家族结盟。故然,龙氏家族的龙老先生委托我们庞觉先上将全权处理信安省的善后事宜。”
“经鄙人与庞觉先上将及庄剑柯参谋长共同研究决定,由宫师长出任第三十三军军长一职,并兼任原九十九师师长。”
“宫某做出此等背弃领袖之事,实属大逆不道,现在只想做个闲云野鹤,不愿过问军政事务。还望诸位另请高明!”宫梓淇少将对于庞觉先等人逼迫自己发出那份通电,依然耿耿于怀,便拒绝了这些人的虚情假意。
“宫师长出任第三十三军军长一职后,我们第十集团军会退回龙中省与龙东省的驻地,只在信安省安排些必要的人员,其它事宜均由宫师长,哦,不,均由宫军长决断!”瞿万程中将微笑地说道。
“自古忠臣不侍二主!宫某既已背弃领袖,未能一死以谢天下,岂有再为足下效命之理?”宫梓淇少将依旧面无表情地言语:“请诸位不要忘了,我只是不愿看到破城之时生灵涂炭,才交出信安县城的!”
“宫师长的心意大家都很明白,不过还有一事,还得请教宫师长!”庄剑柯中将笑眯眯地说道。
“难道诸位还要对宫某赶尽杀绝不成?”宫梓淇少将听闻庄剑柯中将还有事情要说,便愤然言道:“也罢!既已落入诸位手中,今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但且说来,至于宫某会不会随了诸位心意,那还得看宫某的心情!”
宫梓淇少将说完昂首挺胸地坐在那里。
“现时整个信安省业已归顺龙氏家族与我第十集团军,可以说是大事已定。”庄剑柯中将略一沉吟,下定决心般地说道:“只是原第三十三军的那个骑兵团不知所踪,不知宫军长晓得否?”
“骑兵团?”宫梓淇不禁大笑起来,“莫非龙氏家族与第十集团军怕那一个骑兵团区区一千多人马?真是可笑至极!”
“宫军长此言差矣!”庄剑柯中将言道:“这区区一千多人马我们自然是不会放在眼里。只是这这些人马都是难得的老兵,龙老先生有意将这骑兵团扩充为骑兵师。若是没了这骑兵团做底子,骑兵师也是扩充不起来的。”
“不瞒庄参谋长,这骑兵团现时应该在南岩省的蓝鹰元帅那里。”宫梓淇少将说完,哈哈一笑,言道:“诸位如果想要,我给诸位出个主意。”
“是何主意?”庄剑柯中将迫不及待地问。
“你们可以去蓝鹰元帅那里去抢啊!”宫梓淇少将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宫军长,我们会安排一个警卫营在你的官邸,信安省的其它政府部门,将由龙氏家族派人接收,想来这几天就该到了!”庞觉先上将感觉这宫梓淇真是迂腐至极,自己也懒得和他一般计较,遂继续言道:“你的三十三军将加入第十集团军序列,九十九师的一万余众将有八千人分散开来,加入到第十集团军的其它部队。我会给你派一个参谋班子过来,你可以理解成是监视,但这是必须的!”
“既已落入你手,你想如何便如何!”宫梓淇少将毫不在乎地言道。
“我们走!”庞觉先上将说完看也不看头昂的高高的宫梓淇,旋即带领随从离去。
龙恒见此,也赶紧跟了出去。
此时屋里只剩下宫梓淇少将和嬉皮笑脸的段闯和“一本正经”的甄兴浪。
“岳父大人,您看起来似乎不太开心呀!”段闯随手拿起果盘里的瓜子,磕了起来。
“你给我出去!”宫梓淇少将见段闯大言不惭地称自己为岳父,便怒道。
“出去就出去,发那么大的火干嘛!”段闯被宫梓淇这突然间的怒火给吓了一跳,随即抓了一把瓜子,跑到门口,忽又对宫梓淇言道:“岳父大人,您可早点为小小准备嫁妆啊!”
“滚!”宫梓淇随手从桌上拿起个茶杯,朝段闯扔去。
甄兴浪见段闯走了出去,也跟在后面走了出去。
龙恒送走庞觉先上将一行,见齐辉和瞿炎从机要室匆匆而来,面色凝重,心知不妙。
“少爷,叶公子受伤了!”齐辉手里拿着份电报,递给龙恒。
龙恒拿过电报,看罢之后,心中焦急,便言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电报是十分钟前从龙州龙氏家族的发出的!”齐辉言道。
“走!去上林省!”龙恒面色凝重。
“是!”几人异口同声地答道。
信安省前往上林省的路程直线距离为五百公里,但沿途很多道路损毁,无法通行。所以龙恒等人只得取道信安省南边的信阳省,再从与其接壤的东区省进入上林省。
龙恒一行共十多人,乘坐了宫梓淇少将为其准备的军用卡车,带足了油料和食品,一路有惊无险地来到东区省和上林省交界处。
“停车!”龙恒命令开车的段闯。
“还没到上林省的地界呢?”段闯停下车,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