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流光在夜间灯火下愈显精悍,剑身泛出冷冽的光芒,倏然便朝着屋内两人射去。
凤春水心道不妙,可身形还没来得及动,流光就已擦着他的面颊飞过。
他朝着呆滞的安子陵大吼一声:“跑啊!”
那安子陵呆呆地“啊?”了一声,倏然间剑气已至,他颈间的几缕发丝便已被流光削断。
断发尚在空中飘舞,流光就已经回到了凤舞夜腰间。
整件事不过在一瞬间完成,凤舞夜始终趴在栏杆上,并未回头。
凤春水反应过来的第一个动作便是摸向自己的脸,当他看到指尖的血迹时,立马不干了。
只见他像一只发狂的公鸡一样全身毛都炸开,蹦着跳着怒吼着,张牙舞爪指着凤舞夜道:
“四哥!你偏心!为什么大宝只是削掉几根头发,而我就毁容了?”
“因为你话比较多。”
凤舞夜很是不耐烦,冷声开口。
安子陵一看凤春水右颊上被流光割出一道细小的血丝,心中大感安慰,也不再生气了,变戏法一样从袖中摸出一个小瓷瓶来,朝着凤春水晃晃道:
“来来,爹给你上药。”
“你找死!”
凤春水将炮口一转,对准了占他口头便宜的安子陵,咬着牙便想要扑过去。
“你们两个慢慢闹,我先走了!”
再也受不了这俩人的凤舞夜,终于将眼眸一沉,转身便欲走。
“哎,四哥!”
凤春水也不再与安子陵纠缠了,一把拉住凤舞夜,“你到底怎么样啊?从桃花坞回来之后就一直这么沉默。”
“没事……”
凤舞夜头有些疼,他能有什事?不过是贡献了自己的肉体而已。
只是,自己的心却是一直都不能平静。
自从离开了那女人,他眼前就一直闪现着自己与那女人在一起的画面。
每一幅都是那么的惹人心痒,使得他的心再也不能静下来想一想,自己跟这个女人之间究竟该是一种怎样的关系。
他应该是极其讨厌这女人的吧,因为她是那么的张扬狂肆,目中无人。
可是,她又毕竟是自己娶回家的女人。
是他凤舞夜的女人。
他心中蓦地哀嚎一声,不明白自己这样魂不守舍的究竟是因为什么。
“你就别烦他了。”安子陵一脸我什么都知道的神情从屋中步出,眼睛中闪烁着坏坏的光,“中了药的女人需求很大的,你家哥哥定是被那女人缠上给折腾伤了。”
“这个你也知道?”凤春水一脸黑线。
“那是,我可是太医啊拜托!”某人很是自豪不知羞。
凤舞夜觉得要是再呆在这两个损友身边,他迟早会忍不住亲手弄死他们的。
所以,他痛苦地抚了抚额,道:“我这流光很久没饮血了,你们两个要不要继续?”
凤春水和安子陵闻言立马噤声,闭着嘴巴用眼神交流。
要不要将凤舞夜打晕衣服扒光,看看究竟是不是运动量太大闪着腰了?
不要!你找死啊?敢扒他的衣服?
哎呀没关系啦,他是你四哥,不会杀了你的。
不要!
来嘛来嘛!
不要!
正当两人眉目传情如火如荼之际,楼下大厅中忽然间一阵骚动。
三人齐齐往下望,还没看清什么,就只听一个嘹亮的女声响彻整座暖香阁的叫骂:看书窝kanshu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