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苏流月这惊世骇俗的话语实在是让她愣住了,她倒是没有想到,这位姑娘是这样的性子。
想到之前那两位女婢满脸桃花的模样,身为应月楼的女婢,她们什么公子哥没见过,但这次却被一位姑娘迷成这样子。
要是在之前,她还不知道这位公子原来是姑娘,王妈妈就觉得一个男子生的好,也就算了,现在一知道这位俊美无比,眉目含情的少爷其实是为女子,不由得叹上一句祸水了。
虽然她应月楼中美人众多,花魁秋月更是难得的才貌双全,但是在这位姐狂傲清冷的那股气势之下,都落了下风。
王妈妈心里暗暗想到,大概又不知道是哪位家世显赫的姐出来找乐子来了。
“那么公子是想要清倌呢,还是?”
所谓清倌,当然就是那种卖艺不卖身的了,这个词,苏流月当然知道。
“先给本公子叫两个唱曲儿的来。”苏流月扔了几锭银子在桌子上,懒懒的道:“你们这儿最漂亮的姑娘是谁,叫她来。”
王妈妈收起银子,听到他后面那一句话,语气里有一点迟疑:“秋月姑娘她,向来挑客人都按自己的心意。”
应月楼的花魁挑选客人按自己的心意来,这既是应月楼给花魁的特权,也是想要故意捧着秋月。
毕竟男人心理嘛,妻不如妾,妻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而应月楼的花魁秋月,在他们眼中就是那个偷不着的,自然磨的人心痒痒的,秋月的身价也就因为这个水涨船高了起来。
“噢?”苏流月倒是来了兴趣。
“不过公子要是真的想叫来秋月姑娘的话,今晚是应月楼每月一次的诗赋大会,要是谁能对的上秋月姑娘的对子,也可以与她......与她共度春宵。”
当着一个姑娘的面,这些东西,王妈妈也有点不自在。
“好,有点意思!”来了这古代这么多,苏流月难得碰到这种事情。
“你先把两个唱曲的叫进来,之后到了时候,再叫我。”
王妈妈低眉顺眼的回道:“好的,公子。”
......
苏流月不在王府的行为自然引起了慕容的注意。
听着暗卫的回报,慕容嘴角勾起了一个玩味的笑容:“看来这苏流月,还真的能够让人出乎意料啊。“
青楼,不过想一想按照苏流月的个性,比这更惊世骇俗的事情,她都做的出来,这点事情对她来,也不算是什么大事情了。
“走吧,我倒是要去看一看,这苏流月往青楼里面跑,到底是想要做什么。”他眸子暗了暗,轻声道。
想着在之前调查的苏流月的资料,和现在呈现在他面前的苏流月,慕容觉得,这完完全全就是两个人。
而这两个人发生的转折点,就是那苏流月踢棺重生之后。所以,那一晚上,苏流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如果一开始慕容还怀疑过苏流月是被掉包了,那么经过那些身体上的比对,慕容可以肯定,这个苏流月,就是原本的苏流月没错。
那么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以让一个人的个性改变的如此之大呢。
或者,其实一开始,苏流月就是在扮猪吃老虎?!
他开始慢慢发现,这件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傍晚时分,应月楼各处都挂上了红灯,人潮也越来越多,甚至连台下大厅,都坐满了宾客。
那位王妈妈果然准时的来嘱咐了她,笑眯眯道:“公子,马上秋月姑娘的联子就要展出来了。”
“我看这下面这么多人,都是为着秋月姑娘来的?”苏流月芊芊细指拿起一颗葡萄喂进自己嘴里,汁水四溅。
王妈妈眼里闪过一丝得意,秋月好歹是他们应月楼费力捧出来的招牌:”公子这就有所不知了,秋月只有在这一月一度的诗赋大会上才会现身,不仅如此,她还会亲自献上一首曲子,曾经有人特地为秋月作诗,道她的曲子,千金难求。“
“千金难求?”苏流月挑了挑眉,对于这个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秋月更加好奇了。
“如果公子真的想要拿下秋月的话,那可要现在就开始准备了。”王妈妈提醒道,但心里多少还有几分轻视。
这世上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所以即使是高门大户重视子女的教育,对男孩抓的可能会紧一些,但对于女孩,可就是玩票而已。
而秋月是应月楼重金聘请老师教出来的,不是她自夸秋月的才情,但是在这曦城之内,能与她一较高下的人,也不在多数。
这应月楼的花魁,自然不可能是一个徒有其表的草包。
苏流月被挑起了兴趣,她这个人向来雷厉风行,打开窗户开始看了起来。
她的视力极好,连台上饶一举一动,每个人神情姿态都看的清清楚楚,此时秋月还没出来,而一些清倌们便出来露露面,时不时的抚两首曲子,唱几支歌。
可是这些靡靡之音对于那些一心奔着秋月来的人根本是毫无意义,不停的有人在下面叫着秋月的名字。